。可是剛剛,完全是自己無緣無故向他開火,這確實是自己的錯了。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問題,“我沒長腦子!”幾步攔住兩個人,神色悻悻,“我沒長腦子,行不行?”用哀求的眼光看著兩人,求饒。
江寧也是一時來氣,他跟許長亭認識好多年了,哪這麼容易鬧掰。主要就是面子問題,看許長亭這麼快求饒,心裡樂開了花,還面色平靜打量了許長亭幾眼,“你真沒長腦子?”
許長亭真想踹他兩腳,知道這人骨子裡焉兒壞,不像回答,但看看後頭生氣的非真,還是說,“我沒長腦子。”
江寧很滿意,點點頭,又看向後頭的非真,“小和。。。不,小姑娘,你聽著了,你師父說,他,沒,長,腦,子。”一字一頓,樂呵勁兒藏不住。
非真點點頭,還是沒看許長亭,而是對江寧說,“那。。。掌門靈植的事情?”
“跟我來吧,早就說好了。”江寧說完,又幸災樂禍地看了許長亭一眼。
田回真的非常友善,招出他的本命靈植,是珊瑚,一叢紅到透明的珊瑚。非真一看到它,就感到一種親切感,好像見到了同類,也許,自己真的是水生的。
她伸手輕輕碰碰珊瑚,珊瑚也友善地回應。
“你知道,我。。。”她不知該怎麼問,“我是什麼嗎?”她已經把自己刨除在人類之外,開始設想自己是怎樣的一株水生植物了。
“你和我們不一樣。”珊瑚對她說,“你有和我們相同的氣息,也有田回的氣息,卻有更純粹的,靈氣。”
他頓頓,又說,“田回養了我很多年,我才生出靈智,可我永遠也修不出來人的身體。而且我的交流物件只能是田回或者其他植物,連水也不能交流。
但你不同,雖然你和我一樣,都是從水中出生的,可你生來就有人的形體,有靈智,我不知道你從前是什麼,但你和我們不同。”
“可我能和你交流,能和水交流。。。。”她有點著急,自己到底是什麼?
珊瑚思考了一會兒,“也許,你既是水,又是水生植物,也是人。”
“什麼意思?”
“滄海,賦予我身體,可以說我就是它的一部分,所以我是水生植物,也是一部分的水,雖然不如你純粹。
而人,在我還沒有生出靈智的時候,滄海說也許我可以成為人的,他見過的。
雖然我試過很多次,確定不可能成功。但是,滄海應該知道如何做到。”珊瑚說。
非真覺得有些失望,一環套一環的,最終還是要去找滄海,早知道就直接去了。哎,只當來認識了湯池姐這個朋友吧。
她沮喪地道了謝,珊瑚說以後有事也可以找他,田回也會幫忙,非真又謝了一次。
她結束和珊瑚的交談,和田回道謝。江寧和許長亭都問她事情怎麼樣,她慘白地笑笑,“要不要再跟我去滄海看看?”
江寧是從頭到尾都摸不清頭腦,哪裡曉得這是個麻煩差事,自己也算仁至義盡,幫師徒兩個和好已經費心費力了,算了,還是分道揚鑣吧。
至於許長亭,隱隱知道,又是徒弟的大事,當然得跟上。
“不過,走之前,非真吶,能不能告訴師叔我,你那個怎麼變成另一個人的?”他有些諂媚,如今巴著關係,非真可以叫他一聲師叔,“看在師叔一路上幫了你這麼多忙的份上。”
非真點點頭,這對她不是個秘密。
江寧馬上眼巴巴的想學藝,恨不得擦亮雙眼,洗淨雙耳,不敢錯過一個字。
許長亭在旁邊憋笑,一個字都不說。
“首先,你得把自己想想成水,”非真認真的說,“然後,把靈氣裹在身體外面,捏成你想要變成的樣子。”
“完了?這就。。。。完了?”江寧等了半天,不敢相信非真已經說完了。
“完了。”非真點頭,故意說了句,“很簡單吧?”
“真是太。。。。太簡單了。”江寧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還是有點不死心,想試試,他把自己想成水,捏著靈氣擠眉弄眼,啥也沒發生。看到一旁偷笑的許長亭,“姓許的,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許長亭暗道不好,怕又把人惹怒了,連忙說,“沒事沒事,這個,我當初也是學了好久沒學會呢。”
江寧有些喪氣,看了非真一眼又一眼,疑惑道,“你到底是什麼?”
“跟我去一趟滄海,也許你就知道了。”非真笑笑。她還挺想帶著江寧了,一路下來,她發現江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