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文後武唄,老規矩。”又對蘇紅笑,“蘇蘇,怎麼見著我了都不打招呼?”
“江師叔。”蘇紅短促的招呼,看上去是一點都不想和這個人說話,當然,她平時話也很少就是了。
陳若急的很,“姓江的,你費什麼話,你離了我們墨家可以,但怎麼可以去雜家,打就打,別廢話,別想套近乎。”狠瞪那位穿短褲的江師叔。
“別啊,若丫頭,你小時候我可沒少抱你啊,太傷我心了。我本來還打算給你們當裁判,幫幫你們呢。”江師叔眨眨眼。
他身後的雜家小夥子們一臉不忍直視,對他公然背叛的話卻全無反駁,只默默拿袖子遮臉。
“我才不要你們幫呢,我們能贏。裁判也不要你,我們有非真師父!”陳若說完氣勢昂揚的把非真往前推了一步,“哼”一聲作為結尾。
“也行。”江師叔掃了非真一眼,點點頭,算是預設了非真的價值,至於剩下的雜家弟子,看起來在這位江師叔面前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非真師父,別擔心,你就看著,公平的,我們也能贏。”陳若鄭重其事地對非真說。
文鬥開始了,記方城做墨家主辯手,上來就開始弔書袋,從天下大義說到民間疾苦,侃侃而談。平時看不出來這位姓記的肚子裡有貨,如今確實噼裡啪啦全往外掏,但難免有些刻板,全圍繞墨家“兼愛”“非攻”展開,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個意思。
非真聽著辯論的時候,雜家那位陳師叔已經蹭過來了,拿胳膊肘拐她,“哎,和尚,你看這文鬥哪位會贏?”
“施主,”非真給他行了一禮,才說,“施主覺得呢?”說實話,非真還不太懂他們的規矩,各家有各家的道理,流派不同,依據不同,怎樣才算是贏呢。
“哎,和尚,你不必跟我搗鼓那套繁文縟節的,叫我江寧或者跟著叫我師叔什麼的,隨便一點。我當和尚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都是些假把式。”
他本來說的得意,但看非真對他修過佛的事情似乎有些吃驚,又有些疑惑,試探,“沒聽說過我?”看了非真的神色,有些失望地摸摸鼻子,“墨家從哪個旮旯裡把你挖出來的?算了,自我介紹一下,江寧,江湖諢號你以後會曉得,我來雜家以前各個流派都混過,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多謝。”非真這回沒有行禮了,但一時也不曉得怎麼稱呼他,矜持地問道,“事實上,我並不太懂這文鬥和武鬥的規矩。”
“噗,那你當什麼狗屁的裁判,若丫頭真是胡鬧。”他樂了一樂,又勉強正色,解釋道,“所謂文鬥,大約就是小記的路數,引經據典,當然了,各派經典不同,主要都引的是已經飛昇的聖人們的經典了,這些算是天道承認的。誰說贏了就算贏,不過,跟雜家是不講這些的,你看。”
非真順著他的話看去,雜家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了,而記方城被迫落了點下風,陳若妹子急的面紅耳赤,蘇紅和陳止也有些急了。
再看另一邊,雜家的弟子,穿中山裝的主辯手口若懸河,粗粗聽過去好像挺有道理,但細想卻毫無邏輯可言,全是歪理。
記方城也是揪著中山裝的邏輯漏洞來辯的,但中山裝路數不對,全靠胡攪蠻纏,總是會歪樓。
剩下的雜家弟子看自家辯手前景不錯,都很嘚瑟。
“哎,和尚,該你上場了,喊個停做平局算了。雜家靠胡攪蠻纏完克墨家的,你現在喊個平局,我幫你壓著小夥子們。要不然等會兒若丫頭哭了,有的頭疼。”江寧江師叔善意提醒。
非真也看出了,於是上前叫停,做平局。
文鬥結束了,陳若馬上對著雜家大喊,“雜家就是臭流氓,痞子!!!”她是想罵的,奈何言辭匱乏,家教又好,粗鄙之言是絕對說不出口。
中山裝下了辯場,倒是回頭邪邪一笑,“痞子也完克你。”語氣輕蔑把陳若氣地幾乎仰倒。他看起來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但對被判平局的事情,也沒顯得遺憾。
轉眼間,武鬥也開始了,一人一場,三局兩勝制。
兩派選了一個巨大的空地,中心放著彩頭,是兩派在這次秘境中得到的東西。雜傢什麼東西都有,但都顯得雞零狗碎的。墨家倒是簡單,就是火山岩,但非真看得出來,大約只有他們取得的三分之一的量,不過也很可觀就是了。
三局都是一炷香時間,兩方人馬各顯神通,在空地中心打鬥搶寶。
比起文鬥,可看性倒是提升了不少,墨家使機關,雜家倒是什麼都有,陣法丹藥機關體術還有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