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窮的小計謀。
“他們每次見面都會這樣打一場嗎?”非真問江寧。
“不。”江寧似乎覺得好笑,“以前也不愛打,最近麼,估計是搶生意。”
“搶生意?”非真疑惑。
“對,前幾年我們雜家收了個弟子,研究出了一種電,就天上閃電那種,他利用電,發明了一些東西,搶了墨家機關的一些市場,原先九州機關全是墨家天下,如今分了三洲給雜家,自然急眼了,所以打鬥多了。”江寧解釋。
非真點點頭,看來這位江寧對各派確實很瞭解,“那,依施主看來,誰會贏?”
“墨家,”江寧肯定道,“蘇紅和記方城的機關術都很紮實,起碼兩個會贏一個,至於陳若和陳止,他們兩兄妹,我還不知道麼,互相偏幫的小把戲,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只是不戳穿罷了。雜家的,唔,還是雜的原因吧,樣樣都懂一點,卻樣樣都不精通。”他話鋒一轉,“當然,像我這樣樣樣都精通的自然另當別論了。”
非真什麼也沒說,只是隱隱覺得,江寧確實有這個底氣的。
“哎,其實,如果那小子的電再琢磨兩年的話,墨家絕對不是對手,不過他現在的電都用在生活方面了,這樣也好。”江寧又說。
果然如江寧所言,墨家贏了,這次倒是贏得很漂亮,除了記方城被暗算失了一局,剩下都贏的很漂亮。而陳若上場的時候,陳止的偏幫非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來的,只能怪自己眼神不好。
武鬥完畢,墨家就把戰利品全收入囊中,陳若一邊收一邊吐槽,顯然有點不想要的樣子,但收完了,偏偏像只趾高氣昂的大母雞,要故意在雜家面前做出得意的樣子。
雜家弟子落了敗,反而沒有灰溜溜的走掉,中山裝戲很足,只是對陳若笑,“好好好,我們輸了沒關係,只要陳師妹開心就好。”擺明了一副調戲的樣子。
“誰是你師妹,姓徐的你太過分了!”陳若成了爆竹,一點就著,憤憤瞪中山裝,“再說了,又不是你讓我們才贏的!”
“好好好,陳師妹開心就好。”中山裝還是笑,周圍雜家弟子也笑起來。
“啊啊啊啊啊!”陳若急的快哭了,“蘇師姐,我們再來一場吧。”她可憐巴巴地求蘇紅。
蘇紅輕輕搖搖頭,陳若沮喪地垂下頭,明明是贏的一方,卻士氣低落了。
江寧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小和尚,我帶那幫猢猻先走了,免得一會兒打起來了。”他呵呵的笑,似乎很是期待打起來,“好吧,有緣再見咯,小和尚。”眨眨眼算是告別,臨走還竄到陳若跟前,摸她腦袋順毛,又引的小姑娘跳腳。
在秘境裡又折騰了幾個月,倒也見到過其他幾個流派的弟子,但都不怎麼打,互相都矜持地問候,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倒是遇見了千難寺的佛修,非真倒跟著多說了幾句話。他們還邀請非真前去參加他們寺裡的佛會,那天,天下佛修共同論經。
非真欣然答應,她只是去聽,而不是論。
非真修佛,佛家經典都熟的很,但其實不怎麼虔誠。她只是單純的喜歡聽,喜歡讀,像是一種習慣。
從前師父還在的時候,天天都是聽著師父的唸經聲音睡覺的,師父身上的檀香也很好聞。檀香嫋嫋,木魚聲聲,小非真枕在師父腿上,聽著師父的唸經聲入眠,那是非真最懷念的時光。從師父離開以後,非真很多年都沒有睡過那樣舒服的覺了。
梵阿寺只是一座山間小廟,卻是非真的桃源鄉。戰火荼靡間,梵阿寺幾乎斷了香火,師父決定下山化緣,“非真要乖,師父帶吃的回來。”
“師父,我想吃肉。”非真仰著頭,年紀小小的,卻缺了營養,瘦瘦的樣子。
“噓,非真,別在佛祖面前說。我給你帶,到時候去後山吃。”師父心疼地看著非真。
“嗯。”非真點點頭,帶了一絲笑模樣。
“要是餓的很就修煉,修著修著就不會餓了。”師父的眼睛裡全是愧疚,因為非真的瘦,那雙眼睛在巴掌小臉上越發讓人心疼。
“好,師父。”非真一一應了,但還是看著師父,有些依依不捨。
師父摸摸非真的頭,“非真,好好看著梵阿寺,等師父回來。”嘆口氣,轉身離開了。
此去經年,非真再也沒有見過師父。
他是死了嗎?是不要非真了嗎?
非
真想過很多,她很聽師父的話,老老實實修煉,現在已經不會餓了。她守著梵阿寺,十年都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