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好,這樣至少不會讓他人為自己的安全擔心。我問:“你看到璃姜了嗎?”
“璃姜?那個辭鴿嗎?”
我點點頭。
“她遭了雷擊,重回花樹孕育去了。”
我聽了這種說法如遭雷擊,我給巖枯準備的上好大禮,居然被打回原形了?!這種感覺好比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沒有回到羅洯,沒有坐上王位,一切只是做夢。當然,後者要恐怖的多。
我考慮要不要把這棵花樹挖走種在院子裡,畢竟這是我的個人財產。珞苓清冷的聲音適時響起:“不要帶走她了,把她留在這裡有用。”
是的,留在這裡,巖枯會找到。我早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記,無論她走到哪裡,我都會感應到她的存在。這印記印在她的人身上,所以當她是一棵樹或者一隻鳥時,我便找不到她。為了避免印記被巖枯發現,我特意把烙印留在極其隱蔽的地方。
現在想來,真是失算啊。她還是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巖枯那個混蛋與璃姜搞什麼“體檢”活動,恐怕再隱秘的地方都不隱秘。總體說來,我的法術還是不怎麼精湛。
這段日子,我除了有事沒事幹政讓那兩個長老不自在之外,還苦修法術。爭取有個小成,說不定會有階段性突破呢。
我的苦楚在面部表情上游走了一圈還沒來得及用語言表達出來時,珞苓又及時地補上一句話:“我在她身上施了法術,一言一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還能說什麼?我只是乾巴巴地說一句:“你好能幹啊……”
這個珞苓若是友還好,若是敵,我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問:“你會讀心術嗎?為什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哪知她只是漫不經心地說:“讀心?我又沒看你,我只是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你別見怪。”
“……”
“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要跟我回宮殿嗎?”
珞苓蹙眉:“你以為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跟你話家常的?”
雖然我的真身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但和珞苓站在一起未免就有些自卑之情。儘管她是以我的信使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但看起來她更像一個公主。這種感覺很不好,我忽略。
我回到寢宮,給珞苓安排了住處。準備泡一個溫暖的熱水澡洗去周身疲憊時,卻見浴室裡影影綽綽出現一個隨風擺動的黑影。我透視過去,看到那是一個人。
一個懸掛著的人。
我拉門進去。莊琳正掛在浴室的蓮蓬頭上風雨飄搖著,熱水不知被開啟多久。別跟我說這是上吊,羅洯的人個個都會些幻術法術之類,哪能輕易吊死?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就算了,還弄髒我的浴室真是天理不容。我的手指一點,她從蓮蓬頭上掉下來。剛好這一幕被聞聲趕過來的珞苓看見。
她的嘴唇動了動,望向我,說:“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死亡?我彎下身子把她的身子翻過來,看到她的胸前一片漆黑,像是一個黑黢黢的洞,冒出滾滾的黑煙,真是難以想象。我感覺到珞苓的呼吸一滯。她喃喃自語:“我參與了你們的事情,他這是在警告我……”
她的眉頭緊鎖,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發狠地說著:“他以為我是什麼,會被輕易嚇到嗎?可笑!”
“他是誰?”
“除了巖枯,還會有誰?”
我相信珞苓的判斷,既然她說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那麼這個人必然離死只差一口氣了。但是,對我來說,只要沒死,就還有救。我的手對準她胸前陰森森的黑洞,柔和的白光緩緩滲入。良久之後,別說消失,這個洞連一點點的變小都沒有。
所幸的是,莊琳醒過來了。她掙扎著睜眼,像奮力從一個夢魘中擺脫出來。她的眼睛緊緊鎖住在她身旁的兩個人,遊移幾下,定格在我的臉上。她輕輕說:“對不起。”像喘息那樣輕。
我握住她的手:“我不怨你,你有什麼願望嗎?我會盡力替你實現。”因為回天乏術,與其強行維持她幾秒的生命不如給她一個承諾現實些。但我只能說是盡力實現,不然,她縱使要我的命,我也要給她?我總不能自掘墳墓吧?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卻聽清了她的要求。
“公主,請你讓我見璃姜最後一面。”
☆、(三十四)搭救璃姜
這還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這就意味著剛剛從雷洞回來的我和珞苓不得不重新回去把璃姜帶回來。我詢問的目光投向珞苓,她望了會兒天,很不甘願地說:“便宜那隻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