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這點法術指望不上,只能由珞苓代勞把璃姜從一棵樹變回一個人。如果不這樣做的的話,我很難想象兩個外表看起來都不超過16歲的女孩子掄著鋤頭挖樹的情景。再想到後來要一起扛著花樹回來更是抖了抖。
所以我們只能把璃姜以人類的形象帶回來,剛好還能趕上見她的母親最後一眼。莊琳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撫摸璃姜的臉,璃姜伏在她身上哭喊著,泣不成聲。莊琳不停地搖頭,似乎告訴她不要哭,可是璃姜根本沒有看她。莊琳用力推她的肩膀,想讓她看著自己的臉,可是璃姜只顧痛哭,根本沒有注意到莊琳的意圖。
我和珞苓兩個旁觀者卻都看到了莊琳的唇語:“離開羅洯,遠走高飛。”
可是璃姜不知道。
這就是莊琳最後的心願了吧,傾盡一生,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代價,只求自己的骨肉平安生活下去。
一顆晶瑩剔透的石子從莊琳的手裡滑落,與此同時莊琳嚥下最後一口氣。整個人瞬間石化,莊琳的軀體變成晶瑩剔透雕塑,然後風化碎裂,變成一攤碎石。
珞苓後退一步,滿眼的驚恐和厭惡。
璃姜撿起一顆碎石,眼淚滴落到上面,閃爍著璀璨的光。
莊琳的聲音在風中飄揚:“璃姜,遠離巖枯,保重。”
我問珞苓:“辭鴿死了之後會變成石頭?”
珞苓搖搖頭,叮囑悲痛未定的璃姜,“將莊琳的遺體收好,不要弄丟了。”
璃姜抬起淚眼,一臉幽怨地看著隨意給她指派任務的人,抽噎著說:“我憑什麼聽你的?”
珞苓無比自然地回答:“如果是我來處理,等待這些垃圾的是掃帚和簸箕。”
我的頭差點炸開。我和璃姜的關係是八輩子都不能調和了,但是珞苓,你有必要招惹這個你根本不熟悉的人嗎?璃姜美目圓睜,羞憤難當,正抹了眼淚準備處理母親的遺體時。珞苓冷不丁說了句“等等!”
她轉身看向我:“宛習,你去。”
我不敢置信地盯著她,我沒聽錯吧?為什麼是我?我張口結舌,手指比劃著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勢。珞苓解釋道:“這件事必須由你來做,有機會我會給你解釋原因。”看著她一臉真誠的表情,我也只能忍了。
珞苓又把頭轉向璃姜,“把你手裡的那顆石子放下,你一塊也不能帶走!”
“不!這是我母親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璃姜的眼淚頓時決堤,珞苓的目光黯然,沒有再說什麼。
我取來一個精緻的箱子,將那些石子悉數撿起放進去,箱子蓋上那一刻,我瞥見珞苓深呼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她走過來在箱子上設下禁制,想也不用想就看得出來,她不希望任何人開啟這個箱子。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她說過會給我解釋。
可是,璃姜這妮子該怎麼解決呢?如今她的傷勢在珞苓的救治下已經痊癒。臉上的傷口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又恢復了那光滑潔白的面板。如今,我對她的傷害也就只有心理傷害沒有治癒了。從外表來看,她好人一個。
我是不是白忙了?
麻煩遠遠比我想的多。我怎麼能忘記了這個?巖枯是國王的那段時間裡,璃姜的職位是祭司,權利雖不是很大,也是不可小覷的。如今,她仍被兩位長老承認,成為我的眼中釘肉中刺。前提是,她想招惹我,想成為我的眼中釘肉中刺。
聽說我在宮殿之時,巖枯的國王之位一直坐得很穩。可當我被投入羅洯河,順流而下,音訊全無,事情發生扭轉。這還是源於象徵至高無上權利與地位的權杖。原來,為了維持王的血脈,權杖只有在宮殿中有王族血脈的人存在才能使用。相反則會反噬持有權杖的人。
我離開羅洯抵達人間不超過一天,巖枯就被反噬的力量傷得體無完膚,從而不能穩坐王位。但不影響他的黑暗勢力,這些勢力到如今也是存在的,無人能敵。
據說,因為這個,璃姜被巖枯追殺了很多年。
最終,莊琳為她女兒的行為承擔了巖枯所有的怒火。
如今,璃姜孑然一身,膽子愈發大起來。她向兩位長老彈劾我的舊日“罪行”,挑戰我的地位。本來近在眼前的授權儀式被遙遙推後。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本來藏好的莊琳的碎石不翼而飛。我看得出珞苓的隱憂,但她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怪我的,如果我留心一些,這些碎石本不該丟失。那個箱子如此沉重,而且就藏在我的寢宮裡,那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