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大叔……”
巖枯在一邊終於不耐煩地插嘴:“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這輩子搞的簡直跟**一樣!”
我無語,為什麼不論什麼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是那麼的……**。
我決定真正走人放過他們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款款走進來。她像其他人那樣穿著寬大的古裝,裙裾拖地,沒有半分違和感。美豔不可方物。是了,這個人就是珞苓。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滿腔的衝動都湧了上來。簡直就要衝上去撕裂她,巖枯沉聲問她:“申央在哪裡?”
我只因為這一句過於冷靜的話,徹底冷靜下來,就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底。我的目光死死鎖住她,就像生出兩個鐵鉤子一般,直想把她抓得血肉模糊。
正是晨光熹微的時刻,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卻在這樣美好的時光用來仇恨。我的呼吸有些遲緩,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不測事件發生,我會直接衝過去結果她的性命。我不確定我有這個本事,但是有藏冰石在手,我有一拼的機會。我會誓死保護申央的安全。
陽光一寸一寸滲進昏暗的屋子,同時對映在珞苓絕美的容顏上。我的目光死死鎖住她。
此刻,時間彷彿停滯。空氣彷彿凝固。我在等她的回答,等得那麼辛苦。僅僅幾秒的時間,我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
終於,她給出我意料中的回答:“我不知道。”她坦然面對我們灼灼的目光,說:“申央的下落,我怎麼會知道?”
我咬碎銀牙:“珞苓,你殺死兩位長老,如今又拐走了我的哥哥,居然還恬不知恥地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揶揄地笑:“我為什麼必須知道?就因為申央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就因為你是個獨斷專行、一意孤行的人?就因為兇手逍遙法外,我就必須是那個頂罪的人嗎?”說罷,她的眼睛斜斜看向巖枯的方向。
巖枯支撐著身體站起來,慢慢向珞苓的方向走去,珞苓向後退一步,伸出手來做出警告:“不要靠近我!”
巖枯又走一步:“珞苓小姐的意思是,兇手是我嗎?”
珞苓邊後退邊冷笑:“誰知道呢?是你,或者是璃姜,這恐怕只有兇手自己知道。”隨後她將憐憫的目光投向我:“被自己身邊的人矇在鼓裡,還將好人認作敵人,宛習,你真是可悲。”
我知道我當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我已經不知道作何表示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申央,我的哥哥,他在哪裡。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誰是誰非,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巖枯看向我:“宛習,不怕。”
“我不怕!”我歇斯底里地向他喊著:“我不怕我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擔心申央……是的……我很怕……很怕……”我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掉落下來,那麼不爭氣地流了淚。
珞苓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是的,這樣看起來,我的確太無能了。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別說保護自己的人,連自己被人揉捏都毫無反抗之力。我的淚水凝結,一字一頓說出那句話:“珞苓,如果你交出我的哥哥,我就殺了你!”一字一字,冷如冰刀,帶著決然的味道。
珞苓的神色黯然下來:“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時,我看到巖枯出其不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麼狠,那麼準,完全不像傷重只能躺在輪椅上的模樣。珞苓在他的手裡掙扎,最終像一朵枯敗的花,枯萎在他的臂彎裡。
我瞠目結舌,“你……你……我們還沒有問出申央的下落呢……”
巖枯鄙視我一眼:“傻子,你覺得她會告訴你嗎?還不如把她解決掉。”
我一時內心複雜,珞苓似乎很怕他的樣子,我問:“你怎麼做到的?珞苓那麼厲害,而你又有傷……”我的話剛問完,他立刻就虛脫地倒下了,他伸出一隻手等著我拉起他,而我還在好奇中。我問:“你怎麼了?”
“剛剛那一擊差點用了我全身的力量,快過來拉我一把,我身上還壓著一個死人呢!”
我的手剛剛把他拉離地面,一聽到“死人”兩個字,手立刻彈回去,他又華麗麗地和地面接吻了。我真是造孽啊。我驚呆地問:“她死了?”
他沉吟著:“目前看來,是死了。”
“……”
“據我所知,她這一族的人不會死去,在達到一定條件時會復活。”
我現在突然發現自己的接受能力很強,我居然只是木然地點點頭,再也沒有一驚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