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仙們一個個都接著跑過來跟你稟報事情,你雖然不跟我說具體出了什麼事,但我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裡肯定出了大事,你不用管我,這藥我看著,快去花神殿看看吧。”
她原本神色正凝,聽我這話,就“喲?”地一下笑開了:“剛開始我拉著你來藥院時還死活不肯來呢,現在都已經能獨自一個人看藥了,看來是我管教有方啊。”
“管教有方?你倒真好意思說!”我哼了一聲,“要不是你死活拉著我過來,又以長輩的身份壓我,還威脅我不跟你著熬藥就把之後的事情告訴蘇晉,你會有機會對我管教有方?”
“你若是足夠厲害,便不會給我威脅你的機會。”她微微一笑,“好了,不跟你說了,我真的要去花神殿了,你在這好生看著藥爐,這是你的第三副藥,若是我想得沒錯,喝完這一期,你體內的法力禁錮差不多就能被消掉了,你可別不當一回事。”
“我知道!”我還在氣她威脅我的那事,尚且未消氣,就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態度頗有些衝。
“你這丫頭脾氣還挺大,說你兩句,你就脾氣上來。”花謠也不在意,掃了一眼檯面上鋪陳開來的藥材後就轉身往院門口走去,等要跨過門檻,她又回過頭看我,再說了一句“看仔細了啊”,才踏過門檻,離開了。
目送著那一道桃色迤邐的裙角消失在門外,我這才鬆了一口,倒頭趴在了桌上。
啊,累死我了,困死我了,我要好好調息一會兒。
因為是魂魄之體的緣故,我害怕有損我的魂魄,幾乎是一感到有些疲累就會閉上眼眯一會兒,原本半年常常不合眼的我現在幾乎到了每隔三四天就要調息一會兒的地步,花謠常常因此笑我被我爹孃寵得太過,一點點小動靜就風吹草動大驚小怪的,我也不在意,繼續調息我的。
魂魄可只有一個,要是因此有什麼損傷,我哭都來不及,犯不著為一兩句玩笑話賭氣較真。
我趴在桌上閉著眼,一邊凝神調理體內的法力,一邊梳理著體內的氣息,思緒不知不覺間就飄遠了。
距離我被花謠那天強拉著離開花神殿,已經半月有餘,在這半個月內,花謠或許是無聊得瘋了,竟起了讓我傳她衣缽的念頭,整天拉著我念叨一些藥理,光拉著我嘮叨還不算,還硬逼著我要背熟了記牢了才行,不然就不讓我打坐修煉。
我跟她理論,她還說得頭頭是道,說什麼我既在她這花島上白吃白喝白住,又是她的侄女,自然要聽她的,又說什麼蒼穹崑崙虛山子谷這三門都很看重藥理一道,雖然不知道我當年是為了什麼才離開崑崙虛,但我不是正常出師,以後會吃大虧,若我學好了醫術,大可以大搖大擺地回到崑崙虛,再行求師傅授意。
至於其他弟子的異議?
花謠一甩頭,好不豪氣沖天地道:“我們龍族素來桀驁不羈,管其他人的心思做什麼!”
……總之,就是這麼一大堆一大堆的話砸下來,砸得我頭都暈了,等我清醒過來,花謠已經在那唸叨著藥王經一部本章首篇了。
既然都開了個頭,那我也不好就此打斷,加上我也的確是無所事事,如何回去也是毫無頭緒,雖然嘴上說著可以閉關修煉,但若是真的這般修煉閉關直到四萬年後,那我估計等不及四萬年過去就要急瘋了,便也聽了她半個月的絮叨,有事做才不會空虛。
且世事無常,天自有道,師傅常教導我們要學會順其自然,一件事膠著著,不要硬去解決,且安心等上一時三刻,自有轉機。
這麼想著,我也就靜下心來,仔細聽花謠關於藥理的講解,還別說,她不愧是藥神的唯一一個入室弟子,對於藥理一事擅長無比,我原本以為師傅已經算是對藥理研究得比較透徹的了,跟她一比,倒是還要略遜一籌,被比了下去。
兩相比較之後,我就更加用心地聽她講解了。
再說,也是因為我的到來,才讓她不能離開花島半步,而且只要凡是經過我二人之手的東西,就都不能離開這裡,就連現在花仙一個接一個地來花神殿面見花謠,明顯是九洲出了什麼事,她也不能離開,只能待在這裡焦心地等著訊息,什麼也不能做。
就這樣,她還是能平心靜氣地給我開方熬藥,不得不說,我若是還要不滿,簡直就成了那等不知恩圖報的小人了。
只不過……
我趴在桌子上,閉著眼凝神感受著一□□內法力氣息的流動,心裡隱隱有些失望。
……不錯,是比我剛醒來時幾乎不能使用法力要好得多了,但要恢復到我原來的水準還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