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怎麼熬也是知道的,怎麼平日裡都不見你的人,老是要麻煩我姐姐熬藥給你送去?”
蘇晉微笑道:“公主此言,可是在責怪在下仗著有傷在身、便刻意勞煩令姊替我天天熬藥?那可實在是公主誤會了……公主有所不知,我自能起身下榻開始,便想著自己熬藥,畢竟我也稍通藥理,熬藥混不在話下。只是令姊卻是多次言我傷勢未愈,說她的藥院氣息雜亂,不適合我前去熬藥,我推辭不過,且無法從令姊口中得知藥院落在何處,就只能由著令姊去了。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我冷笑一聲,心中對他這裝模作樣的腔調越發不屑起來:“你不是自己能下榻走動嗎,若真要自己熬藥,就不能偷偷跟在我姐姐身後?還是說,你享受著我姐姐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所以就故意躲懶,不想動彈?”
蘇晉聽聞,就微微蹙起了眉,他容貌儒雅,這麼一來,倒顯得我像在苛責他一樣,看得我更是心頭火起。
依著他一向表現出來的性格,聽我這麼嘲諷他,他定會辯解一番,以彰顯他的品德與無奈,我正在心裡醞釀著該怎麼反駁他接下來的一大段長篇大論時,沒成想他卻道:“公主莫非也知,令姊對我……”
他舒眉,帶著三分淺淡的笑容綻開,輕聲說了四個字。
“情深意重?”
我心一跳,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別的意思。”像是懶得再繼續偽裝下去一般,蘇晉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描邊勾勒的素白衣袖,緩聲道,“只是花神居於有花島千年之久,數千年來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縱使有公主這麼個……妹妹,也只是聊以慰藉罷了。她既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救命之恩大過天,她既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