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得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說穿了就是個打雜的實習生,這讓他如何忍得!雖還沒上位,但如若沒有什麼靠山的話,那麼他到死估計也就只能是個小小的翰林編修了!不甘心!他不能甘心!
機緣巧合他結識了吏部尚書董治之女董佩瑩,雖然這董佩瑩只是個庶出,但若和她搭上關係,那麼就算是和董治搭上了線,到時候自己再拜到他的門下…錢珙喜不自勝,彷彿已經看見了一條通往仕途的康莊大道,便想著如何能與董佩瑩攀上關係,她乃是深閨女子,自己又怎麼能輕易的見到她,甚至連遞封信都無門,自己要以什麼身份去面對她?可惜自己已有了妻子,這個念頭一生,便如藤蔓一般在他心底悄然滋長。
終於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將信遞了進去,將董佩瑩約了在了寶佛寺見面,董佩瑩生的算不上絕美,但那柔情綽態卻絕非是小門小戶的女子所能比的,錢珙本就對秋娘愛意殆盡,上次見她帶了面紗,這一次見到原貌驚如天人,免不得一番裝腔作勢極盡風流。
這董佩瑩乃大家閨秀,見過的男人少之又少,眼前這個錢珙長得斯文俊朗,又風度翩翩,還有一番真才實學,滿足了她對異性所有的幻想,那一雙眼睛如會說話般極盡挑逗,董佩瑩既羞窘又慌張,強作鎮定與他敘了片刻,便羞臊著回去了。
錢珙見如此情形,便知道十有□□這位董姑娘是對自己芳心暗許了,定了定神,哼著小調溜達著出了林子。
後來二人漸漸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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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珙倚在大樹下,董佩瑩輕輕偎在他懷中,享受著錢珙無限的柔情蜜意。
“佩瑩,你放心,等我這次回家告知親朋,回來定要向你爹提親,哪怕他將我亂棍轟出也在所不惜,你且等著吧!我一定會娶你的!”錢珙慣會哄人,說這話時眼底一片赤誠堅毅,董佩瑩深信不疑,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
故事到此暫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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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正在書房處理案宗,徐恆來報說道:“大人,嵇家村嵇秋於昨夜死亡。”
如玉趕忙站起身道:“什麼,趕快隨我去看看。”
到了嵇家,只見屋口一個俊朗的男人抱著一具女屍痛哭流涕,旁邊還有幾位年紀稍大的老人,其中一對哭的最悲慼的大約就是秋娘的父母了。
錢珙不顧旁的人,聲淚俱下,“秋娘,你怎地忍心拋下我,春風萬里花狂,秋雨再無夢憶,不知相思幾何,從此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錢珙這一番言辭情真意切聲淚俱下,直叫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如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名喚秋娘的女子,說道:“這位公子,請你起來說話,逝者已矣,還望保重才是。”
杜佩瑤上前檢驗屍體,掀開死者衣服,如玉轉身對一旁的人說道:“請你們先出去等候。”
杜佩瑤翻看了一下,屍體身上有明顯的外傷淤痕,脖子上的勒痕應是自縊造成的,又看了下她的□□,然後說道:“大人,死者。。生前大約是被人強行行過歡好之事…”
如玉點點頭待杜佩瑤將她的衣物穿好,便叫人進來,錢珙和一對老人仍是面色悲慼,如玉對蕭衍說道:“蕭捕頭,你先帶出去等候吧。”
蕭衍看了看她,點點頭帶人出去了。
如玉轉頭問向三人:“死者生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秋娘的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肯說,錢珙一拳砸到牆壁上,說道:“爹,娘,你們別再瞞著了,我們要為秋娘討回公道的啊!”
頓了頓,對如玉說道:“是這樣的,大人,就在昨天,我家娘子上街趕集,路上碰到歹徒不懷好意,將她擄走…然後,然後,輕薄了她。等我今早趕回到家中,卻發現娘子不堪屈辱,自縊而死,她怎麼這麼傻啊!這,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王八蛋!還請阮大人為我娘子做主。”
如玉踩在凳子上,看了看房樑上的吊頂處,的確是自縊而死。
如玉嘆了口氣,這才看向錢珙,只看他一身浮塵,倒像是經過一番奔波跋涉,遂問道:“你可是從外面回來的?”
“阮大人說的不錯,我剛剛從京中回來,本是去京中考科舉,上天庇佑讓我得了探花,本以為秋娘從此便能跟著我去過好日子了,誰料…竟是等不及,怪我啊!怪我!我要是早些回來估計就不會出這種事了,一切都怪我啊…”
那位老婦人聞言默默拭了拭眼中的淚,嵇寶樹將她攬進懷中,也在無言的傷心。
如玉問道:“你們可知道作惡的是何人?”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