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離佳木斯一千多里的路,如今是夏季,很好上路,郭鏡加瞞油。車速都開到了一百二十碼。
“你這麼著急去佳木斯做什麼?”張金開口。
郭鏡笑,“你這小丫頭倒是喜歡打聽事兒?”
“我好奇唄。對你們這種人好奇。”
“我們這種人?”郭鏡也好奇。
張金點頭,“是啊,我看你們也不工作,天天都這兒呆半月,那兒一月的。”
郭鏡笑,“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工作,不工作我們要喝西北風的。”
“那你是做什麼的?”張金問。
郭鏡一笑,“小心知道太多了對自己不好。”
張金癟嘴,“好奇也不行啊。”
郭鏡笑,“有時候是這樣的。”
比如對吳盟,他從來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郭鏡的車開得很快,到了佳木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開了一路的車,他眼圈也有點黑。
張金剛開始的時候還很興奮,到了後來直接就睡了過去,早上醒來,見到郭鏡的黑眼圈,哈哈大笑起來。
好在已經到了佳木斯。
將車停在一家旅館前,郭鏡進去開了房間,“我要出去見個朋友,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去休息,回去的時候我叫你。”
張金的精神還好,“我不想休息,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在旅館待著也沒事做。”
她非常堅持,眼睛一閃一閃的。
郭鏡嘆氣,只得同意了。
郭鏡照著微信裡的電話撥了電話,電話過了很久才接。
聲音很淡漠。
郭鏡說了來意,那邊停頓了很久,才說:“那你過來吧。”
很明顯的,似乎郭鏡的到來很有些意外。
郭鏡將電話收起,帶著張金去吃了點東西,又買了咖啡和紅牛,一氣喝了兩罐,才去到那姓方的人說的地址。
在街津口,這個地方,還是中國最小民族赫哲族的聚居地。有山有水,倒是很美。
而那個地址正是赫哲族的一個小村子,整個村子沿著河而建。天空蔚藍壯美,河水清澈,還能看到魚兒遊過。
張金只顧得照相了。
草木石磚蓋著的房子。房門是拉開的。郭鏡問了幾乎人家,終於是照著找了過來。
門口站著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郭鏡上前,“你就是方大哥?”
男人臉上有一道疤痕,穿著赫哲族人的民族服飾。見到郭鏡過來,他微微嘆了口氣,將人讓到了屋裡。
屋裡的擺設很簡單。
“你那個朋友不進來?”那人開口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照相的張金。
郭鏡搖頭,“讓她玩吧。”
那人一笑,遞給他一杆水煙,“吳盟沒來?”
“方大哥和他認識?”
那人長嘆了口氣,“若不是遇到難辦的事,他是不會來取那東西的。”
郭鏡面色微微一變,他很少去挖吳盟的事,可是不代表他不關心吳盟,聽了這人的話,他不由問了出來,“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鏡從微信上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叫方千。
那人抽了一口水煙,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道,“吳盟既然讓你來取這東西,對你想必是很相信了。說來也奇怪,吳盟這傢伙,倒確實是有兩個朋友。”
“大哥剛才說的吳盟遇到事,我還是不明白。”郭鏡見這人還東拉西扯的說,乾脆直截了當的問了。
方千嘆氣,起身,從屋裡的櫃子裡拿了一樣東西出來,是皮袋子裝著的東西,有些沉。
郭鏡接了過來,心下卻微微沉下去。
牛皮袋子雖然事捆好的,並看不到有些什麼。
“他好幾年沒有動過這些了。”方千開口,吳盟從尼泊爾回來就將這些東西放在他這兒。即便東南亞幹了兩年的僱傭兵,也從來不取他留下的東西。
“方大哥和吳盟是怎麼認識的?”郭鏡提了東西,開口問他。
方千笑了笑,指了指門口栽的樹,“我和吳盟是老鄉。”
做同樣的事,而我們本來就出自同一個家族。
只是那個家族已經隱在了世俗中。
但是每一代吳家都有幾個出世的人,他們不會結伴同行,因為同行只會讓他們變得和別人一樣,而這樣的人在塵世中註定是孤獨的。
郭鏡不明所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