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了。你只要離我遠了,也不用和他們有攀扯。吳盟,真的,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們就此再見。這樣對你也好,對我也好。”
我能報答你的,就是你能不受我的連累。
至於我自己……。。
“既然你知道孟家以後還會找你,那你準備怎麼辦?”吳盟問她。
她縮了縮肩膀,衣服外套裡面,她全身唯一僅有的東西,便是那隻木盒子,和四紙剪紙。
“我會找個地方。”她輕聲。
這過程,她會活著,也許也會死去。
吳盟伸出左手,抬起她的臉,看向她的眼睛,“唐糖,你又有什麼地方可去呢?但凡你能說出一個安全的你能去的地方,我立刻什麼話都不說,我們就此別過。”
唐糖張了張口,眼睛微微垂下,這世上,茫茫天地間,她確實沒有一個安全地方可去。剛才陳徵說了,孟家都會找出她來,就像他們找到了父親一樣,而她還不如父親。
“你是想不到?還是沒地方可去?”
唐糖沉默,半響,才輕聲:“我父親給我留了幾個地址,我想我應該去這些地方。”
一個湖北枯草村,一個蘇州,但是這兩個證明已經沒用。
而她是寧家人,地址上還有其餘三個地址,一個在湘西,一個在新疆,而最後父親用紅筆重點劃了好幾道線的那個,她查了,竟然在尼泊爾。
而新疆,陳右安曾說過,他年輕的時候在塔里木沙漠見過父親。
既然都說她是寧家人,她不相信這世上就只有她一個寧家人。
吳盟看了看她,沉聲,“我陪你去。”
“我不是和你鬧著玩的。”心中壓抑著的東西因為這句話一怒而起,唐糖的聲音微微提高,“你是沒看到,還是傻了?我這樣的人,以後註定沒有安寧。再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姓孟的說了,你也是獵人。我們天生就是敵人。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我身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若是和。。。。。。。”
她越說越沒邊。
吳盟沉聲,“我不是傻了,我看我是瘋了。”
話音才落,他傾身上前,也不等她再說話,已經將她壓倒在床上,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
淬不及防間,她幾乎忘了反抗。
長驅直入的舌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嘴唇,重重的糾纏翻騰吸允著她,呼吸幾乎遲疑。他的吻帶著莫名的憤怒。
憤怒於她見到陳徵的失控,更憤怒於她此時說的離開。
綁起的長髮已經解開。
她躺在他身下,他的左手扣住她的,髮絲糾纏,她在他的唇、舌糾纏中幾乎喘不過氣來,反抗躲避變成了更深一輪的暴風雨。
他右手的傷已經裂開滲出血,滴在她髮絲間。可是他絲毫不在意。
衣服已經散亂。
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傳來,他這才放開了她。
然而清明並未到來,她依然覺得難以呼吸,她抬眼看了看吳盟,想抬手指他流血的右手,然而吳盟卻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唐糖。”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和恐懼。
唐糖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紅,和方才不一樣。還有他的聲音。為什麼他要抱著自己往外去?
她開口想要問一句,可是卻發現一絲溼潤卻順著眼睛流了下來,那東西不像是眼淚啊。她有些奇怪,手有些軟。
她心下一慌,使勁抬起手一抹,紅色的血。
她眼眶中竟然流出了血淚。
“吳盟。”她驚恐地叫了一聲。
誰說蔓藤不會生根,它會長在她的心裡,整合的防禦,已經被開啟,那些藤根將一點一點扒著她的血。
獵人的獵魂,從來沒有停止。
吳盟的心一點一點遁入暗夜。
☆、第 60 章
小鎮的醫生看到吳盟抱著滿眼血淚的女孩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可是檢查了一番,除了瞳孔變大,其他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小鎮的醫生無法,“還是去大醫院吧,這個症狀我多年都沒見過,也許大醫院的專家們會知道。”
“給她開點止血的吧,無論是什麼。”吳盟開口。
接過醫生開的藥,吳盟將唐糖抱上車上。
唐糖緊緊抓住他的手,指尖發白。那是疼痛和恐懼的雙重摺磨。
吳盟深深吸了口氣,低聲,“唐糖,別害怕,我會把你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