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幫助,我已經死了兩回。現在,你來說你想要我以後平安,陳徵,你告訴我,我以後如何平安?是你將我引到了孟家人面前,是你讓我任人屠宰。我要如何平安?如何避免這一切?”
沒有眼淚,她只是木然的看著陳徵,看著自己,那個在角落裡疼得不再有眼淚的自己。冷冷嘲諷著。
陳徵只覺心中一片荒蕪,然而他依然還是開了口,“唐糖,如果可能的話,也不要用你的名字了。孟熙現在去了孟家祖宅處理內部的事,一旦等他拿到孟家的大權,那時候,你就……。”
“我每次去哪兒,孟熙都知道?”
陳徵搖頭,“一旦孟熙拿到了我外公的遺產,他就可以很快動用孟家所有的關係找到你所有一切。”
“你現在這麼快就能找到我,想必也是孟家的關係了!”唐糖笑,嘴角帶著冰涼的弧度。
陳徵輕聲,“唐糖,以後保重。”
唐糖定定了看了他一眼,半響,點了點頭,“再見。”
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良久,陳徵才說,“唐糖,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不要去甘肅,更不要回北京,不要輕易……。”
想了想,後面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能說什麼呢?提醒她不要隨意相信人,要小心?可是曾經親密如他,卻是她最大的叛徒。
他有什麼資格來說這樣的話呢。面前的女人,再也不是他懷中撒嬌的女孩,再也不是那個連開車也嫌累的女孩,也不再是那個父母去世哭得暈過去的女人。
如今的她,站在那兒,冷漠堅強。
是他的騙局讓她變成了一個孤獨漂泊的旅人,一個以後一生都在黑暗中行走的人。
他開啟了開端,就不會有美好結局。
陳徵站了良久,終於轉身。唐糖自始自終不曾看過他一眼。
房門開啟,走廊的牆邊,靠著一個男人,菸圈淡淡。
而小米站在走廊的一角,見到陳徵過來,想要走過來,最終卻還是停住了腳步。
陳徵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心中複雜。最終卻只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側身往小米的方向過去。
“陳徵,是吧?”吳盟在身後叫住他。
陳徵停住。
“以後你和唐糖,還是永遠不要見面了。”吳盟開口。
陳徵回頭,“吳盟?”
“是。”
“你也是獵人?”
“是。”
“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是。”
陳徵嘴角的笑慢慢變成了諷刺,“所以剛才的話你沒有資格說。”
“我獵殺一切獵殺她的人。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吳盟淡淡開口。
吳盟進屋,就看見唐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視。
吳盟過來,叫了一聲,“唐糖,吃飯了。”
唐糖半響,才抬起頭,“吳盟,我們就此別過吧。”
吳盟將手中提的東西放下,過來問她:“方才還好好的,發生了什麼?”
唐糖搖頭,輕聲,“什麼都沒發生。吳盟,好幾次你都救了我,你的大恩我一輩子還不了,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有一張卡。這張卡你全部取出來吧。”
她說完,表情淡淡的,眼睛依然看著電視。
可是那電視裡演的什麼她卻一句話也沒進去。
吳盟笑了笑,“唐糖,你欠我的你那張卡里的錢恐怕還不了。你要和我道別,也沒關係。但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對你的大恩你得還完才行。”
唐糖輕聲,“除了我那張卡里的錢,我在北京有輛車,還有一套房子。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去拿,房產證在我朋友楊帆那兒,楊帆你也認識,我寫封信給她。你拿著我的信,她必定會給你辦好的。除了這些,我真的沒有別的,只有這條命了。”
都已經是喪家之犬,愛人變成陌生人,身外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還不如給吳盟。
她說到這的時候,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吳盟坐在她身邊,伸手將她頭轉了過來,“唐糖,你在害怕什麼?”
唐糖垂眼,“吳盟,在孟家的時候難道你沒發現我是個災難,誰跟著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是怕連累我?”吳盟開口,“可是,唐糖,逃避有用嗎?”
唐糖低頭,“我剛才想了很多,那個孟熙,孟家人,陳右安,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而他們,你也看到了,我對付不了。真的,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