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反抗,彷彿真像是個活人一般,可是卻不過三秒,那煙卻還是那嘴裡卻掉了下來。
吳盟也不管,將煙放在那活屍的邊上。
他仰頭深吸了一口煙,看著對面的“秦源”,視線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槍火連天的歲月中。
秦源是上面派來的最具有天賦的搶手,最強的狙擊手。
他們以著維和的目的過去,可是要做的卻和那些真正的軍人是不一樣的。但是秦源說,即便如此,他也是軍人,中國的軍人。
在晃盪的交雜了不同人種,不同膚色的人群中,他憤怒地將喝醉的吳盟無數次從不同的地兒扛回去,那時候凌飛也活著。
吳盟每一次從宿醉中醒來,必定會接受秦源一次又一次的愛國主義教育。
我用我的命為你的家你的國犯了一次又一次的罪,難道還不愛你的家你的國!每一次,吳盟都用一樣的話堵他。
氣得每次秦源都摔門而去。但是每一次,吳盟卻都知道自己的後背可以完全交給他。
他在暗處為吳盟掃除一切可能的危險。一單一單的生意,直到最後終於接近了最終目標人物和任務。可是也是這一次,旅程即將結束的終點上,對方的狙擊手掃了他們的陣營,秦源不幸落在對方手裡成了人質。
如果說凌飛的死是意外,那麼秦源的死卻遠遠不是。
“尋寶,武器,這個旅程可以結束了。不要浪費最後一次機會,殺了他們,一切都結束。”秦源看他微笑。
吳盟不說話。
秦源說:“我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
吳盟的到來不過是吳家和上面的生意,無論死多少人,都必須完成。這是上面的意思。獵人獵殺目標的時候,可以犧牲一切。只是沒有誰料到這裡麵包括他秦源。
槍子出去的時候,吳盟甚至能感覺它是怎樣穿過秦源的心臟。
那一次,他完成了這一次的最終目標,或者說歷經三年,他終於完成了這一單大生意。只是胸口也受了一槍,秦源的死成了不可更改也不可救贖的傷。
而這一單生意裡面,還有一個同路人,便是滕濤。
滕濤和他並非朋友,不過是生意夥伴。
被接出國接受了一次大手術,再次回國時,滕濤正準備將秦源的屍體接回湘西。
秦源也是湘西人。
他隨著滕濤帶著秦源回來,然後在滕家又一次橫躺著出去。
“這一次,恐怕也是躺著出去。”手中的煙燒得很快,吳盟對著對面的“秦源”苦笑。
七天,滕濤料定了他不會對著秦源再動一次手。
他吸了口煙,看向對面一雙眼珠一動不動的屍體說,“當年老子應該一槍也崩了滕濤這畜生的。”
他說秦源的屍體應該會回到家鄉,以家鄉的風俗。當年他親眼看到滕家將秦源的屍體裝入棺材下葬。如果當年知道滕家會將秦源的肉、體變成現在行屍走肉模樣,他早該一槍殺了滕濤。
然而現在一切都沒有如果。
手上的傷還在滴血。剛才秦源的那一抓,還是讓他手上出現了好幾個口子。
滕濤和滕華君的這一套,果然是極為有用的。即便知道那不是秦源,吳盟也不可能燒了他。
可是再這樣僵持下去,吳盟心裡越來越沉。
吳盟慢慢吐出了一口煙,外面的攝魂鈴再次響起來。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我愛上了一個姑娘。”吳盟伸手將對面的煙拿了起來,菸頭早已滅了,他重新點上,“我答應她會和她一起出去。”
煙霧在空氣中被割裂得四分五裂。
“你和凌晶不適合。”當年秦源知道他和凌晶的事,說。
吳盟當時斜眼看他,一臉看智障的表情,“那你說老子和什麼樣的女人合適?”
“鳳凰和龍是一對,你見過龍和孔雀過完一生的?你的凌晶就是一隻必須保護好的孔雀。而你是什麼?整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覺得她能長久接受?”秦源總是打擊他和凌晶的感情,“嘿嘿,如果能接受,就不會經常打電話給你就是吵架哭鬧了?”
“你這是嫉妒老子有貌美小姑娘,你有個屁!”吳盟將之歸結為兩個字。
如果你還活著,我想你會願意看到我的那隻鳳凰姑娘……
秦源,如果真有輪迴,等我下輪迴,等我們再相遇之時,你我再論今日是非。
屍體隨鈴聲蜂擁而來,將他撕扯拖拽到屍水之中!
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