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誰遣來的。”
接著嫣然就沉吟,想要說出曾之賢說的話,可又見那少年和容畦都在那看著,倒不大好說了。石安經了這些事,已經沉穩很多,微微頜首道:“他們兩個是我好友,但說無妨!”
好友?嫣然雖覺奇怪還是道:“小姐說,既已定親,盟誓就會不變!”這一句十分簡單,石安整個人的臉都亮起來,遇到這麼些事,石安心裡是打著曾家只怕會退親的心思,故此才不接受曾之慶的接濟,免得以後難以面對曾之慶。此刻聽到嫣然代曾之賢傳的這話,心裡怎不歡喜?
嫣然接著拿出那紙包著的銀子:“這是小姐攢的一些散碎銀兩,姑爺千萬不要推辭!”此時此刻,怎會推辭?石安讓小廝上前接過那包銀子才道:“還請回去轉告小姐,我定不負她!”
到了這時,嫣然的差事也就辦完,自然不能久留,行禮告辭而去。
等嫣然走了,那少年才道:“石兄弟,我就說你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落魄也是暫時的!”石安眼中亮色依舊,抿住唇不說話,容畦已經道:“終究是石大哥做人好,像我們,也只有到處做點零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攢起去揚州找叔叔的銀子!”
那少年呵呵一笑:“容畦,你啊,就是想的多。你好歹還知道叔叔在揚州做生意,有個去處,我呢,叔叔還到處遊商呢,誰知道遊蕩到哪裡?”石安聽著少年和容畦的議論,眼中神色漸漸堅定,他們倆也是小康之家出來的,爹孃一沒了家產就被侵吞空了,衣食無著,唯一能寄託的,就是尋找到叔叔,有個容身之處。
比起來,自己已經好很多了,有功名有人接濟,想著石安就拍拍少年的肩:“小程你也別懊惱,說不定明日你叔叔就來到京城尋你呢?”少年姓程,名喚瑞如,聽到石安這話就笑了:“對啊,最落魄的時候,連乞丐都做過,還擔心什麼呢?明年,一定能攢夠去揚州的錢,讓容畦去尋叔叔。”
聽到程瑞如的話,容畦笑了,儘管前路茫茫,但誰又能知道,三個人的未來就肯定不好,只要人能活著,就有希望。
嫣然母女回到鄭家,吃過飯換過衣衫,嫣然又逗了逗弟弟,也就往府裡面去。
曾之賢這一日在屋裡坐立難安,聽到月娟說嫣然回來了,噌一聲站起就要去迎嫣然,嫣然已經掀起簾子走進來,瞧見曾之賢這樣就是笑了:“小姐何需如此擔心?”
曾之賢也顧不得嫣然這話是打趣自己,聲音都帶著顫抖的問:“見到沒有?他還好嗎?”
“見到了,姑爺還好,雖說住的屋子簡陋了些,可精氣神還在。他還說,不負小姐!”曾之賢最擔心的就是石安的精氣神,這人,精氣神一垮了,就什麼都沒有。聽到嫣然這話才覺放心:“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小姐您擔心什麼呢?雖說姑爺年輕,從小嬌生慣養,可也是經過事的,況且書上不是說了,經過了挫折,才會有什麼……”月娟忙湊上前來,曾之賢不由一笑:“若成大事,總要經些磨難,月娟你也別掉書袋子了。還是好好的做你的針線活吧!”
月娟故意吐舌一笑:“瞧瞧,我好容易想起博小姐一笑呢,小姐就開始嫌棄起我了,得,我也不說書上的話了,嫣然妹子,你還是教我做針線吧。免得以後被小姐嫌棄,嫌我針線活都做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大家都懂的。然後現在文裡是快過年了,過完年後,嫣然十四,曾之賢十五,曾之慶和石安程小哥都是十七,容畦十五。
☆、周旋
嫣然故意道:“月娟姐這話,讓我是接也不成,不接也不成!”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笑了。嫣然和曾之賢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消散,不再像原來一樣。
三人還在笑呢,小丫頭已經走進來:“大小姐,老夫人那送來些東西,說讓嫣然姐姐做些荷包針線出來,過年好使!”曾之賢點頭,嫣然已經上前把東西接過來,曾之賢就著嫣然手裡的那些東西就笑了:“這些荷包,想也要做些時候,嫣然你就去做吧。我這裡,有月娟服侍就好!”
嫣然應是退下,月娟把簾子放好才對曾之賢道:“小姐像現在這樣才好,嫣然總是老夫人給的,待她好了,對小姐您也好!”曾之賢已經收起面上笑容,疲憊地用手按一下額頭:“做人,就是這麼難!”
“嫣然也是個聰明穩重的,並不那麼輕佻!小姐,我能陪你的日子不多,嫣然這樣的,也算難得了!”月娟的話只讓曾之賢又是淺淺一笑:“我曉得,可是月娟,人心總是難測的,總要等以後,慢慢的!”
月娟怎不明白曾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