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事,為何趙氏會這樣得意?難道嫣然得罪過她?但嫣然平日也是小心本分,從不多說話,除非是有人挑唆。
想著曾老夫人把懷裡的曾之梧鬆開一些,對趙氏道:“你侄兒們的臥房,也鋪設好了,你就帶他們下去,嫣然,以後可要好好服侍大小姐!”嫣然雖覺奇怪,但主人的吩咐只能聽從,應是後又要給曾之賢磕頭,曾之賢急忙拉住她:“姐姐休要如此,您是祖母吩咐來照顧我的,別和我這樣客氣!”
這話讓曾老夫人十分滿意,曾之賢姐弟又對曾老夫人行禮後,也就在眾人簇擁下下去。
他們姐弟要跟著曾老夫人一起住,趙氏就把臥房安排在曾老夫人東廂,想著曾之梧還小,又剛失去父母,把東廂兩間屋子連著一間偏廈改建。那兩間廂房就做了個套間,曾之賢的臥房在裡,外面是客來起居的。從曾之賢床後,又開了一扇小小的門,從這裡進去就是原來的偏廈,做曾之梧的臥房。
這幾間屋都已擺設好了,不光梳妝用品,連筆墨紙硯都不缺。曾之梧勞累奔波一日,此時十分疲累,見了床就打哈欠,月娟忙服侍他睡下。嫣然已經端來水,月娟忙道:“這活,小丫鬟做就好,哪能勞煩妹妹你?”
“都是服侍的人,說這些做什麼?”嫣然幫著月娟把曾之梧服侍睡下,走回曾之賢屋裡時,趙氏已經離開,只有紅柳在旁邊。見嫣然走出來,曾之賢雖十分疲憊,也要強打精神道:“勞煩姐姐了,說起來,你們都是……”
“大小姐說這些話,就是折殺我們了,我們不過是得主人的青眼,多得些月錢罷了。論來都是下人!”嫣然忙對曾之賢道,紅柳在旁聽了,眉不由微微一挑,果然青鐺說的沒錯,嫣然慣是個會說話的,就是不曉得她是忠還是奸了。
紅柳還沒想好,就聽外面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敢問紅柳可在屋裡,夫人吩咐,送來幾個小丫鬟給大小姐挑!”紅柳急忙挑簾出去,接著很快走進來:“大小姐,那幾個丫鬟,您瞧誰中意了就收在屋裡,夫人說,先送這麼幾個來,等喪事辦完,再給大小姐配齊了!”
侯府千金,例有兩個大丫鬟,四個二等,八個小丫鬟,除此還有奶孃等。曾之賢大多時候都跟隨爹孃在外頭,這些都知道,但從沒配齊,聽了紅柳這話就道:“這些事,紅柳姐姐你熟,你去挑上幾個聰明些的就好。按說還在父母孝期,該麻衣素食才對,哪能……”
說著曾之賢眼裡的淚又滴落,紅柳忙安慰一句,轉身出去,曾之賢閉上眼,只覺十分疲憊,侯府的事,果然比起自己家的事要多很多,爹孃,我想你們。你們怎能一起走了,就算留下一個,也不會如此惶恐,如此害怕。
嫣然給曾之賢倒了杯熱茶:“大小姐,您先喝杯茶,老夫人晚飯時候還早,您還能歇一會兒!”曾之賢端起茶,本想再說聲謝謝,抬眼看見嫣然神色,這雙眼,竟可以這樣純淨。這讓曾之賢稍稍放下些防備,從此,就要帶著弟弟在這侯府裡生活,最要緊的,就是弄明白身邊人都是什麼想法,讓自己能過好一些,過的更好一些。
曾之賢喝了茶,這心稍微鬆了些就覺得疲累異常,月娟已也走出,見狀就勸曾之賢先去床上歇歇,畢竟這麼些日子的奔波傷心和病痛,大人都頂不住,更何況曾之賢這個半大孩子?曾之賢本想略躺躺就好,誰知一靠上枕頭,眼就閉上再不肯睜開。
“大小姐和七爺,不是說生病了嗎?”既然曾之賢已經睡下,嫣然不由悄聲問月娟,月娟嘆了口氣就道:“是病了,就在回京頭一日,三老爺和大小姐說話,大小姐回來哭了一場,就告訴七爺,以後,不能動不動就病,一定要好好的!”
“三老爺究竟和大小姐說了什麼?”嫣然的話讓月娟往簾後瞧了眼才道:“你也是侯府的老人了,怎麼不曉得三老爺的毛病?”曾三老爺,沒爵位不如大哥,沒能力不如二哥,生平也不好色,最愛只有銀子。這個名聲,全京城的人都曉得。曾三太太也不曉得和自己男人打過多少饑荒,可是曾三老爺就是不改。
好在曾三老爺雖愛銀子,也曉得有些銀子不該拿,侯府有幾間店鋪在他手上,從交到他手上那日開始,這幾間店鋪就狂進銀子,可是再怎麼進銀子,除了該拿出的分紅,別的,曾三老爺不肯拿出一兩。曾侯爺也曉得弟弟這個脾氣,索性眼不見為淨,橫豎到時分家,把這幾間鋪子分給他就好。
“總不會,三老爺要拿二老爺的……”嫣然悄悄地往簾子後瞧了眼,把銀子兩個字嚥下去。月娟嘆了口氣:“我悄悄地問過大小姐,三老爺倒不是要拿,只是說,明公正道的,他也不能白乾,到時二老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