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宦囊,打撈上來的,他要拿三成。還說,他這是君子做法,若非君子,全部吞沒了,大小姐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三老爺可真是,”嫣然的話終究沒說完就搖頭,細想一想,覺得也有些道理,這光明正大的拿了銀子,總好過偷偷摸摸做些別的帳把銀子拿了。月娟又嘆氣:“可是大小姐沒法這麼想。”父母喪事沒完,這邊三叔就要銀子,不讓曾之賢生出無依無靠之心才是。
嫣然也明白這個理,拍拍月娟的手:“往後,好好的勸大小姐就是!”月娟應了,曾之賢不過小睡一會兒,已經醒來,聽著她們的談話,不由輕嘆一聲,從此,只有自己為自己打算了。
紅柳去挑人,總去了一個時辰,回來時候,曾之賢已經洗過臉,孝期也不用梳妝,只用麻把頭髮繫了,在那抄寫佛經。見紅柳進來就放下筆:“姐姐回來了!”
去挑人這種事,總是能得到些好處的,紅柳十分歡喜但又不敢露出來,垂手道:“挑了四個,就在外頭呢,等著給大小姐磕頭。”
曾之賢嗯了一聲,紅柳把簾子掀起,走進來四個八|九歲的小丫鬟,雖然都是孩子,可有幾個,已經在這侯府兩三年了。規矩是很熟的,見了曾之賢不等紅柳發話,就上前跪下磕頭。
曾之賢問過她們的名字才道:“都不錯,紅柳你眼力很好,賞……”這個字剛說出來,曾之賢就頓住,拿什麼賞呢?衣服箱籠,都還不在身邊呢。
嫣然已經掏出幾個小荷包,上前一人給了一個:“這是大小姐賞你們的,以後有了房頭,可要好好服侍!”這四個小丫頭各自接了荷包,又齊齊跪下,給曾之賢謝賞。
曾之賢等小丫頭們都出去了,才對嫣然道:“虧的嫣然姐姐你救場,不然我就……”嫣然還是那麼恭敬:“這本是老夫人吩咐的,連這些房子,都是老夫人讓人緊著收拾出來,夫人讓人連夜趕工。大小姐您和七爺這是回家來了,什麼都會好的!”
這話讓曾之賢眼裡一下又有了淚,月娟忙勸她,紅柳在旁冷眼瞧著,心裡品評面上沒露出來,隨眾勸慰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
☆、祖孫(下)
“世子來了!”小丫鬟在門邊說,接著打起簾子,曾之慶走進來,他一身孝服,越發顯得麵皮白淨。曾之賢立即起身相迎:“大哥好!”
“大妹妹不用這樣多禮!我一直惦記著大妹妹呢,聽的大妹妹病了,今兒一下了學就往這邊來,現在瞧來,大妹妹面色還好。七弟是在裡面嗎?”曾之慶嘴裡說著,卻沒有動彈,兩人雖都沒嫁娶,算來還是孩子,可女子的閨房也不是隨便能進的。
“月娟姐姐,你去瞧瞧梧哥兒醒了沒有?”說完曾之賢才對曾之慶道:“多謝大哥惦記著了。我們兄妹雖說見面不多,我也一直惦著大哥呢!”
這話越說越客套,曾之賢原本也想對曾之慶親熱些,可一見曾之慶,就想起自己大弟弟,這心越發痠疼,只有強忍痠疼,和曾之慶應酬。曾之慶也明白此為何來,接了嫣然端過來的茶就道:“原來祖母把嫣然給了妹妹。嫣然是祖母身邊最得用的人,足證祖母對大妹妹十分疼愛!”
兩人還在說著那些套話,曾之梧已經揉著眼睛走出來,曾之慶笑著道:“七弟,我是你大哥哥!”曾之梧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大哥哥這幾個字就抬頭瞧著曾之賢:“姐姐,哥哥不是已經……”
“這是大伯家的大哥哥,你跟爹爹去赴任的時候還不記事,不記得也是難免的!”曾之賢說著就讓弟弟去給曾之慶見禮。原來如此,曾之梧小大人樣的點頭就上前給曾之慶行禮,曾之慶一把扶住他,又問了幾句才道:“其實是祖母那邊傳晚飯了,我特地討了這個差事過來請大妹妹呢,誰知妹妹倒不和我玩了!”
當初曾之賢在這府裡時候,和曾之慶年紀相近,兄妹之間相處的頗好,數年不見,歸來時候境遇卻發生了變化。曾之賢是父母雙亡,只能依靠祖母的孤女,而曾之慶,依舊是這侯府的鳳凰蛋,異日侯府的當家人。
曾之賢聽的此話,心裡痠痛更甚,只是爹孃過世,三叔又說了那麼一番話後,曾之賢做事越發要小心了,輕聲道:“那時年紀小,不忌諱,現在畢竟不一樣了!”
這話讓曾之慶生出黯然之意,有心想安慰她幾句:“這府裡的人,都盼著你們回來呢。妹妹你無需覺得寄人籬下,你姓曾,是曾家的人,也是這侯府的人!”
“多謝哥哥了!”曾之賢只答了這麼一句,曾之慶不由微嘆一口氣,畢竟不一樣了。當初那個記憶中笑的開心,喜歡玩翻格子的小姑娘,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