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也就是給無數的銀子了,林夫人想起往事,不由往遠方瞧去,在揚州不過短短兩年,留下的印跡一生都忘不了。本以為,這一世都不會回去的。只不過是十七年罷了。
“聽說揚州很美,夫人讀過那麼多的書,想來也是很想去揚州瞧瞧了吧?”見林夫人沉默,丫鬟就轉而笑道。林夫人淡淡一笑:“是啊,我還從沒去過揚州,都說揚一益二,當年老爺在成都任職時,我也算見識過益州風情,只是不曉得這揚州,又如何出色?”
“娘到時去瞧過了,就曉得了!”門口已經響起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接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走進來,她是林夫人的長女。瞧見女兒,林夫人面上笑容更深:“就你淘氣,想要去到處玩耍。你外祖母前兒可還唸叨著你,讓我把你留在京城,好給你擇婿。”
“才不要,女兒才不要留在京城,娘你幫我去說說。”林夫人哈哈大笑,把女兒摟進懷裡,怎麼捨得把女兒扔在京城呢,自然是要隨身帶著,在她沒出閣前,那都是自己的解語花。
“三奶奶,三爺這回和轉運使同船回來,這可是多大的臉面。”秋蘭興奮地和嫣然說著,嫣然抿唇一笑:“這是你三爺的緣分,這緣分到了,就什麼事都可以做。”
“那這樣瞧來,三爺和三奶奶的緣分,定是更深。”嫣然不由瞅秋蘭一眼:“這都哪學來的?”秋蘭故意攤手:“這不是我要討奶奶您的好,現在不但沒討到好,反而還得了奶奶您的罵,不成不成,我啊,要去和陸嬸子說去。”
嫣然噗嗤笑出來,丈夫歸來了,不但解的是相思,也是別的。那位楚姑娘,想必也等的是這一日吧。
“奶奶,爺這一回來,不但人人高興,連根哥兒,都會喊娘了。”奶孃正好抱著根哥兒走進來,笑嘻嘻地道。嫣然把孩子接過來,根哥兒已經能站起身,胖乎乎的小手就去抓嫣然耳邊戴著的耳墜子,嫣然擔心耳墜子劃傷根哥兒的手,吩咐秋蘭過來把耳墜摘掉,捏著兒子的手:“你不是會叫娘了,叫一聲。”
根哥兒有些不高興的皺下鼻子,坐在娘懷裡不出聲。奶孃上前拿著小老虎逗他:“哥兒,叫啊,快叫啊。”根哥兒這才露出上下共總四顆牙笑了,還是不肯叫。嫣然不由大笑,丈夫快要回來了,似乎這天,都要比平常更藍些。
碼頭處永遠人來人往,容畦雖跟了林轉運使的船一起到的,但林轉運使有各處商人迎接,容畦在艙內謝過林轉運使,也就悄悄地從另一邊下船回家。
不遠處的一條小船,楚姑娘掀起粉色簾子,往外瞧去,容畦的身姿還是那樣挺拔,等在那的僕從迎上去,寒暄幾句上車離去。直到容畦離去很久,楚姑娘才把簾子放下。
“姐姐,為何你要我嫁這個人呢?若說……”坐在楚姑娘身邊一個十六七的少女,見容畦離去,忍不住問楚姑娘。楚姑娘淺淺一笑:“這世上,要嫁錢要嫁權,都是輕而易舉的事,難得的是嫁人。你和我不一樣,你並沒受過真正的苦,原本也和那些好人家女兒一樣,只可惜,擔了這麼一個名頭,要嫁好人就難了。你要嫁容三爺,雖說只能為妾,可一來容三爺是個好人,二來我有恩於容家,容三奶奶也不好對你如何。妹妹,我是不能正正經經嫁人,過那平平常常的日子,可是你還年輕,你還能正正經經嫁人,過我沒過過的日子。”
第164章 託付
楚姑娘的話讓楚小妹的唇撅起;接著就道:“可我為何只能做妾,姐姐;我……”楚姑娘把妹妹的頭髮微微攏起:“是啊,你到現在都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可惜,你命不好;沾了一個這樣名聲,好人家,哪願意把你三媒六聘,娶去為妻呢?”
命不好;還在懵懂無知的年歲,就被賣進楚家;受那些調|教;等著年紀長成,奇貨可居時賺一大筆錢財。可是命又好,還不等長成,楚姑娘就歸來,既有了那麼多些銀子,又有靠山,也就無需繼續做這等生意。只可惜,終究是沾了這個名頭。楚小妹發出長長一聲嘆息,靠在楚姑娘膝蓋上不說話。
楚姑娘輕輕拍打著妹妹的手,女人這輩子,命苦,做了自己這行的女人,更是命苦。即便錦衣玉食,樣樣皆通,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別人拿銀子錢能買來買去的東西。努力謀劃,也不過是謀一個妾位。比不得那有爹有孃的,還能有些依靠。
林夫人等著丈夫應酬完再下船進衙,林小姐嫌氣悶,推開窗四處去望。林夫人伸手點女兒一指頭,就要把窗關好,抬頭卻見不遠處那艘垂了粉色簾子的小船。林夫人不由微微一愣,接著把窗關好,揚州風情,想來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娘,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