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當地人說話。
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就有好戲可以瞧了。容二爺呵呵一笑,腳下生風,立即迴轉家裡去和周氏說。
周氏正在把那些貨物都收拾起來,還有容二爺的行李,瞧著這些貨物,周氏心裡就不悅,原本以為嫁了富人家,誰曉得到頭來,丈夫還是要去做行商。況且這一去,只怕連年都不回來過,冷清的很。
容二爺已經一腳踏進來,瞧一下那些東西都已收拾好,就對周氏作個揖:“辛苦娘子了。等明年開春,我就回來。到時給你帶上許多洋貨。”
第166章 毒
“尋來尋去;我竟嫁了個行商;這到哪裡說理去?”周氏把丈夫一推;抽出帕子就擦擦眼角的淚。
“行商又如何?我帶了這些東西去廣裡,再換些洋貨回來;這一來一去,好幾倍的利息呢。到時你拿了銀子;何等快活。”容二爺的話好容易才讓周氏把淚止住:“你去了廣裡;可給我記住;不許亂吃酒;不許去那些門戶人家,若嫖的一身廣瘡回來,那可真是我不要去見人了。”
容二爺漫應著才對周氏道:“你可曉得,我今兒在街上,見了個人,像誰你知道嗎?”
周氏看向丈夫,容二爺這才把話說出,聽到可能是朱姨娘,周氏唇邊不由露出笑容:“好啊,這兩個人,只怕比我們還要恨老三一家子,到時可就有好戲瞧了。”
“這不是光瞧戲的事,我琢磨著,她們定要幫手,若我們這回,真正聯手呢?”周氏瞅丈夫一眼:“你想的美,轉運使衙門我怎麼進的去?”
“你不能進去,你娘可以去赴宴啊?到時讓你娘帶上一個聰明些的丫鬟,那個人,這些日子不是傷已經快好了,她吃了那麼多的苦頭,恨老三一家子,恨大妹妹,恨的跟頭醋似的。”那個人?周氏一胳膊肘就拐到丈夫心窩裡:“你瘋了還是傻了,她哪裡能出來見人?她可是死人。”
容二爺又附在周氏耳邊說了幾句,周氏不由點頭:“裝成個僕婦那也成。橫豎只要她們接個頭,若不是,那就當我們認錯,若是,那就有好戲瞧了。”容二爺呵呵一笑,對周氏道:“還有另一件事,要讓她死心塌地為我們做事,總要……”
周氏伸手就去扯丈夫的耳朵:“就曉得你老毛病又發了,罷了罷了,你去吧,這還不是為了我們一家子好。”容二爺給周氏作個揖,也就施施然往後面去。周氏在窗下坐著,眼裡漸漸閃出寒光,得罪了那麼多的人,你還想有好日子過,做夢吧。
容二爺來到後面,門口守著的丫鬟見了容二爺,起身行禮,容二爺已經拉著她的手摩挲著不停,在她耳邊道:“你再耐心忍幾日,我和你二奶奶說過了。”
丫鬟給容二爺一個哀怨的眼就靠在容二爺懷裡,容二爺順勢在她臉上香了香,對她使個眼色。丫鬟會意,眼神越發哀怨,可還是上前打起簾子,輕聲道:“二爺來了。”
屋裡的人抬起頭,她被從牢裡接出來已經四個多月,原先是在周氏的莊子上養著的,這個把月才被送進這所宅子,說的是新到的繡娘,成日只在屋裡做針線,並不出門。
此刻瞧見容二爺進來,剛要起身行禮,容二爺已經上前按住她的肩:“我來瞧瞧你可好了沒?說起來,你服侍大妹妹也有那麼七八年,對大妹妹並無半分不盡心。就算有錯,也不過就是攆出去就是了。哪能那樣對待。”
玫莊眼裡的淚頓時流下,牢裡的日子不堪回首,好幾次玫莊都以為熬不過去,特別是最後一次,聽著那些獄卒得意的笑聲,感覺到口鼻上蒙著的溼漉漉的紙越來越重越來越沉,失去知覺時候玫莊以為醒來該在陰曹地府,誰知睜開眼竟是換了地方,不再是那黑暗的監牢,而是一所幹乾淨淨的屋子,有個老嫗正在旁邊服侍。
玫莊是在數日之後,才確定自己已經逃出生天,救自己的,定然不是容玉致,更不可能是朱姨娘,朱姨娘自身都難保。但不管是誰救自己,都對自己必有所圖。因此玫莊只安靜養著,等著背後的人出現。一直到了一個多月前,才被送進這宅子,瞧見周氏時候,玫莊才曉得,救了自己的,是周氏。
周氏那時說的,和容二爺也是一樣的話。玫莊心中,對容玉致原本還有的一點愧疚,在他們夫妻說的話下,漸漸消失。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的確做錯了,要殺要剮由他們,可哪能不念著自己當初服侍的辛苦,把人送進牢裡,那牢裡,可是好待的。
玫莊忍不住又打一個寒顫,容二爺按住玫莊的手心開始變的有些發燙,聲音也有些發膩:“你說,你該怎麼謝我?”這話裡的意思玫莊並不是聽不懂,她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