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透著蹊蹺,按說做逃奴的人,要不主人待的不好,或者為了別事。可這主人相待,鄭三叔你們家要認第二,沒有哪家敢認第一。若是別的,鄭二哥又不是缺銀子的人,成千上萬的銀子每日都從手上流過,若是為色,這事就更不可能!不瞞三叔您,我們幾個,難免會去走走,可只有鄭二哥,從不去這些地方。”
這些基本都是廢話的話,只讓鄭三叔得出一個結論,都不相信鄭二哥會逃走,可是鄭二哥確實消失不見,賬目等物好好在房裡,除了隨身衣物和他自己,別的,全沒變化。
鄭三叔嘆一口氣才道:“不知小兒的房間在哪裡?我也好去瞧瞧!”
“鄭二哥的屋子,還好好關鎖在那裡!”此人立即喚來一個夥計,讓他帶鄭三叔前去鄭二哥住的地方。這夥計聽的鄭三叔是鄭二哥的爹,操了一口不大流利的官話道:“鄭二哥可真是精明能幹,我們也不信他會逃走。”
這話越發戳了鄭三叔的心,他沒有說話,跟著夥計走到鄭二哥住的院子,剛要踏步,就見裡面走出一個紅髮碧眼面板雪白的人來,這人生的還極高。縱然鄭三叔已經知道廣州一帶常有紅毛番人出入,可瞧見的第一眼,還是忍不住後退一步。
夥計倒和這人用嘰裡呱啦的話打起招呼來,聽說了鄭三叔的身份,這人也就對鄭三叔連連鞠躬,嘰裡呱啦說了幾句。瞧他神色,像是在安慰自己,鄭三叔也只有努力笑笑。等這人走了,鄭三叔才小心翼翼地問:“這人說些什麼?”
第222章 難題
“這人說了;他和鄭二哥關係很好,知道鄭二哥失蹤的訊息;十分傷心;並對三叔你表示安慰!”夥計的話讓鄭三叔的眉微微皺起:“我兒子在的時候,也和這些紅毛人認得;還會說他們的話?”
“三叔你這就不明白了,鄭二哥可能幹了,來廣州這才幾年,不但會說廣裡的話;連紅毛人的話都會說,更別提哪些紅毛番人的來歷,哪個地方來的貨物!”說著話;夥計已經帶著鄭三叔來到鄭二哥住的屋子外面,屋門用一把大鎖鎖著。想著不知所蹤,還被說成是逃走的兒子,鄭三叔又掉下淚來。
夥計拿出鑰匙給鄭三叔開啟門:“原本這裡鎖著,是要等三老爺來的,現在三叔您既來了,也算主人,這要有個什麼東西丟了,也好去說!”
鄭三叔走進兒子居住了數年的屋子,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床一桌一椅,桌後有一個書架,上面磊了滿滿的書。鄭三叔走到書架前面,順手拿下一本,滿滿都是自己不認得的字,這曲裡拐彎的,只怕就是紅毛番人的書。
想著想著鄭三叔傷心起來,兒啊,你到底在何方,是生是死,總要有個回應。
夥計已經尋來這裡的房東,給鄭三叔端來茶,見鄭三叔在那裡傷心,嘆一口氣沒有說話,只是退出去,把門悄悄帶上。
“爹爹已經送來了信,說平安到達廣州,又說並不相信二哥逃走,要在廣州住些日子,尋找二哥的蹤跡!”鄭三嬸自從丈夫離開揚州,身子就有些不舒服起來,嫣然兩邊都跑不免有些忙亂,索性勸說鄭三嬸搬到容家來住,一來好侍疾,二來瞧著外孫們,心情也舒暢些。
鄭三嬸拗不過女兒,也就搬了進來,此刻聽到嫣然說鄭三叔在廣州平安,但要多住些日子,眉頭就微微皺起:“不曉得你爹帶的盤纏夠不夠,還有,去往廣州,那裡地氣不和,聽說比京城溼,比揚州熱。到時會不會生起病來?”
“盤纏的事,娘您不用擔心,您女婿不是讓爹爹隨身帶了信去,廣州那裡也有認識的客商,一時短了,尋他們借個千八百的,不是什麼大事。至於地氣,爹爹身子骨一向好,又有人服侍。”
嫣然的話讓鄭三嬸點頭:“你說的是,這件事,倒是我自己想不通,可是那是我兒子啊。每到夜裡就想起他的模樣來,剛生下來時,小小的一個,在那昂著頭吃奶。等你出世,越發顯得他聰明乖巧,那是,我的心頭肉啊!”
嫣然曉得鄭三嬸是害怕自己二哥的失蹤,並不是逃走,而是遇到什麼事情沒了命。按了京裡風俗,這沒成家的年輕人,死了連祖墳都不能入,香火都不能受。娘她是擔心。
此時此刻,嫣然也只能勸自己的娘幾句吉人自有天相的話了。秋蘭已經掀起簾子走進來:“三奶奶,三爺從京城來信了!”嫣然接過信,鄭三嬸也就暫且放下傷悲,看女兒讀女婿來的信。
嫣然細細一瞧就笑了:“娘,你女婿說,曾三老爺同意了,把二哥從曾家名冊上劃掉,並且已經辦好了。你女婿還說,他在京城盤桓一段時日,拜訪一些客商,大概這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