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狐站在高崗上,望著火堆旁的男女,微微凝眉,轉而望著身邊的隨從,“分量下夠沒有?”
“都下在魚肚裡,如果他們都吃完了,應該要發作才是。”隨從也不解,“是不是沐王的定力太好?或者魚對藥效的吸收太慢?”
這幾條魚是特意餵了藥,放在溪坑裡等著容景垣去抓的。因為是活魚,所以容景垣不太能起疑。
但——按照時間推斷,這會應該要發作了。
怎麼沒動靜呢?
“你是不是動了手腳?”白狐冷颼颼的望著隨從。
隨從心驚,“屬下發誓,絕沒有違抗副統領的命令。那些藥著實是上好的,一等一的烈藥。”隨從撇撇嘴,“至於為何沒發作,屬下也不知道。估計是泡了水,所以藥效有些影響!”
“是這樣?”白狐自身沒試過這種藥,自然也不知其中厲害。
那再等等。
驀地,隨從驚呼,“看,起藥效了!”
白狐眸色一窒,“果然!”
蘇婉正閉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卻被突如其來的懷抱給嚇了一跳,當下轉身。正好迎上容景垣灼熱發紅的雙眸,瞬時僵在當場。
他的身子滾燙,呼吸滾燙。
灼熱的掌心正貼在她的腰上,將她的周身溫度緊跟著撩起。
呼吸一窒,蘇婉慌了神,“五爺,你怎麼了?五爺你醒醒,我是蘇婉,我是蘇婉,你看清楚!”眼前的容景垣顯然是不對勁的。
容景垣的面部表情顯得極為痛苦,身子顫得厲害。
下一刻,他突然發瘋似的推開她,直接朝著溪邊去了。
蘇婉仲怔,這是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容景垣怎麼會突然發瘋?
“五爺?”蘇婉睡意全無,急忙起身,顫顫巍巍的追去。腳下生疼,肩膀生疼,每走一步,就好像走在刀尖上一樣。等她到了溪邊,這才驚覺容景垣竟然整個人都躺在小溪裡,任憑溪水沖刷。
“五爺你趕緊上來,夜裡溪水太涼你會受寒的。”蘇婉想去拽他起來,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瘋,不知道他才剛退熱不久嗎?胳膊上的傷還沒好,這樣泡水難免會導致傷口的二次感染。
可容景垣覺得這樣很舒服,否則渾身滾燙得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內心深處的蠢蠢欲動,彷彿被人開啟,他正在極力遏制體內的那股邪祟之氣。
隔著一層水簾,他能隱約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所有的嘶喊聲,都不及耳畔的水聲來得更響亮。他聽不到她在喊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快要被燒死了。熱,好熱!
下一刻,蘇婉已經走到了溪邊,伸手便想將他從水裡拽起來,“你這樣會被淹死,你快起來,發——唔——”
羽睫陡然揚起,蘇婉駭然瞪大眸子。
心,咯噔一聲急速下墜。
她僵在那裡,頃刻間只覺得天地變幻,好似萬物皆已消失。身子被重重的壓在大石頭上,劇烈的疼痛讓蘇婉陡然清醒過來。
“五爺你瘋了嗎?你看清楚,我是蘇婉,我是蘇婉!”她突然意識到,容景垣可能著了道。這種事情。她不是不懂,嫁入齊王府多年,那些府中女子慣用的伎倆,她還是能數得出一二的。
只不過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有人會給容景垣下藥?
她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微熱,腦子嗡的一聲炸開:魚有問題!
“五爺!”她想推開他,可是現在的她除了渾身疼痛,哪裡還有氣力去掙扎。
身子被他打橫抱起,他將她置於大石頭上,快速欺身壓下。渾身的灼熱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滿目的通紅,是她此生最驚懼的顏色。在那雙眼睛裡,她看不到屬於容景垣的剛毅與溫和,只看到藥性迸發的銳利。
他貪婪的吻著她的唇,肆意掠奪屬於她的空氣,而後將一身灼熱的溫度,悉數烙印在她的身上和心裡。
月色當空,清涼如水。
她所有的掙扎和淚水,在此刻的容景垣跟前,就如同空氣。
他發瘋了,發了狂。
劇烈的藥效,讓那個自制力極強,且隱忍至極的沐王殿下,變成了如瘋魔一般的人物。
他吻過她的唇,啃噬著她的脖頸,而後毫無前戲的進入。
蘇婉哭著喊著他的名字,都沒用。
這讓她想起了曾經的容景甫,容景甫也做過這樣的事,還差一點真的要了她。是她拿自己的命,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只是她沒想到,這苦苦維持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