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丟得這樣匆忙。
除了疼痛和瘋狂,她感覺不到任何情愫。
許是藥性太烈,容景垣發了狠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容景垣倒伏,沉沉睡去,蘇婉連抬起一根小拇指的氣力都沒有。
兩股間的劇烈疼痛,幾乎要將她撕裂。
空洞的眸子,擠滿了清冷月色。她艱難的扭頭望著身邊的容景垣,如果他醒來,又會是什麼模樣?也許是愧疚內疚或者——她不敢想象。
容景垣不是尋常男子,如果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必定不可能原諒他自己。
蘇婉也不是尋常女子,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更清楚自己在容景垣的心裡是什麼地位。在他心裡,她始終是齊王府側妃,是他不算兄嫂的兄嫂。
眼角有淚盈盈而下,事情到了這兒,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羽睫垂落,指尖微微顫抖。蘇婉小心的握住了容景垣的手,冰涼的五指交纏著他依舊滾燙的掌心,抬頭間笑得悽婉迷離。
“容,景,垣。”她低啞著嗓子,一字一句的喊出他的名字。
真好聽。
☆、第201章 威脅容盈 為鑽石過7200加更
第一縷陽光落在容景垣臉上的瞬間,他驟然坐起身來。身體的改變,他是有所感覺的。昨夜似乎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驀地,他愣了半晌。
衣衫半敞,地上還有些衣服碎片。
再回頭,早已沒了蘇婉的下落。
胳膊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容景垣正欲調下大石頭,回眸間卻看到了石頭上那一抹血跡,還有——眉睫陡然揚起。
難道昨夜不是在做夢?
難道昨兒個夜裡是真的?
面色瞬變,容景垣快速環顧四周,“蘇二小姐?蘇姑娘?”
沒人回答,除了風過林梢發出的窸窣之音。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可是胳膊上雖然疼痛,但並未有血,那麼石頭上的血來自何處?還有血跡中夾雜的——他有些慌亂,有些頹廢的抓著自己的頭,“到底怎麼回事?蘇姑娘?於蔓!”
蘇婉走了,走得毫無徵兆。連問清楚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她太聰明,聰明得讓人心疼。
有些東西沒辦法一下子跨越,隔閡在身份地位之間,只能慢慢的經過歲月磨礪,才能逐漸顯露出最初的美好。只可惜,蘇婉這朵桃花。還沒等到春日,綻放在了嚴寒。
她喜歡容景垣,可她等不到容景垣褪卻心中的結,就給自己打上了死結。
欲速則不達,一廂情願最後感動的只能是自己。蘇婉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在容景垣對自己衍生愧疚之前。走得無影無蹤。
她要的不是愧疚,也不願看到他內疚。
她要的,終究沒得到。
蘇婉忍著腳底的疼痛,連夜離開了這個林子。她沒有朝著原定的方向走,因為怕被容景垣追到。白狐也不敢現身,只能遠遠的跟著蘇婉。生怕蘇婉真的出事,而今這樣的結果也已經出乎她的預料。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覺得生米煮成熟飯便能將就的。
她愛著他,所以不願他將就。
她從來不是個自私的姑娘,在對待容景垣的問題上,更是如此。否則她不會吞吞吐吐了那麼久,跟著他那麼久,也不肯說出那句話。
“副統領,如今怎麼辦?”隨從問,“這都各奔東西了,還怎麼喝喜酒?”
白狐瞪了她一眼,“喝什麼喝!”
語罷,縱身而去。
隨從輕嘆,“唉!完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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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府。
白復站在門口,望著院子裡負手而立的容盈,想了想便緩步走了過去,“在想什麼?”
容盈幽幽然轉身看她,勾唇笑得邪肆。
月色清冷,銀白色的月光若輕紗薄霧般籠在他的身上,頎長的身影盈盈而立,恍若神祗。眉目微挑,那雙極是好看的鳳眸,染盡銀輝流光,直教人挪不開視線。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一種危險的存在。
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對於這種帶了勾魂蝕骨般的笑,都沒有抵抗力。
唇含似笑非笑,幽邃之瞳,就這麼凝然望你,帶著幾分深情幾分涼薄。教你猜不透又看不透,可偏偏又心裡撓癢癢,想要握住他的心,猜透這個人。
“想你!”他仍舊站在那裡,褪去白日裡的沉重錦衣,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