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纏著父皇要騎大馬。父皇會推脫一番逗她生氣,而後看她真的生氣了,就會乖乖的趴在地上,任她指揮。
他是君啊!天下人眼裡最暴虐的君王。
他可以殺人無數,殺人不眨眼,可他是真的把這個女兒疼到了骨子裡。
這個小肉團,從那麼一點點,漸漸的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是雛燕離朝,終究他沒能留住自己的心肝寶貝。沒有人能取代他這個父親的地位,可命中註定。她的生命裡會有另一個男人,來陪著她共度餘生。
白馥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京城,她這一覺睡得太久。
一覺醒來,是黑狐守在床邊哭。
黑狐不是那種矯情之人,白馥還從未見她哭過。也許她睡得太久,以至於連黑狐都覺得害怕了。見著白馥醒來,黑狐當下止住哭聲,“殿下?殿下您覺得怎樣?”
望著陌生的環境,白馥只低低的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黑狐深吸一口氣,“這是皇帝賜給姑爺的恭王府。”
“皇帝?”白馥突然瘋似得坐起身來,“我父皇呢?”
黑狐垂眸不語。
下一刻,白馥抓狂的揪著黑狐的衣襟,“我問你話呢!我父皇呢?他人呢?雖然是亡國之君,可我諒他們沒有膽子敢殺了我父皇。我父皇——還活著是不是?”
黑狐跪在那裡啜泣不止,“請殿下節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節哀!”她掀開被褥,赤腳下地。哪知躺著太久,起身時頓時一片眩暈,一個踉蹌便撲在了地上。
黑狐急了,“殿下?”
“馥兒!”一聲疾呼,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白馥只覺得身上一輕,已被人打橫抱起,快速的抱向床榻。
容景睿的臉色極是難看。“你起來做什麼?”
“父皇呢?”她啞著嗓子問。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懷裡的女子,“你先躺好,我再告訴你。”
白馥乖順的躺在床榻上,等著他的細細解釋。黑狐退了出去,有些東西的確不適合自己來說。
“父皇如何?”她不是傻子,有些東西不是不懂,只是沒聽到確切答案之前,她始終不肯相信現實的殘酷。她的父皇,是世上最好的父親。
“諸王被殺,大殷就等於自斷後路。我們躲在山村的那段日子,江山易主,改朝換代。”他娓娓道來,“你父皇白崇啟在大軍圍宮之際,於燕羽宮自焚身亡。大火熊熊,什麼都沒了。”深吸一口氣,他喊了一聲,“進來。”
五月畢恭畢敬的進門,手中呈著一個錦盒。開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