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微微紅了眼眶,笑得這樣悽美,“家有賢妻?”
明恆點了頭,“依我看,松子糖不必做了,告辭!”語罷,明恆轉身便走。
她從身後圈住了他的腰肢,將身上的溫軟悉數貼在他的脊背處,“外頭那麼多男人,我一個都不喜歡,可我喜歡你,你就不能要我嗎?”
眉頭緊蹙,明恆掰開了她如玉的胳膊,擺脫了她的糾纏,甚至於沒有回應她一句,徑直走了出去。這種地方,真的不適合世子來。早前還說能散散心,如今看來,是別有居心。
是故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明大人?”她喊了一聲。
明恆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她面前。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良久,沒能回過神來。
不多時,幽幽然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只見其影不見其人,“覺得很失望?頂著一張萬眾矚目的臉。卻連一個男人都勾搭不上。”
白復深吸一口氣,“他說家有賢妻,可見變心之快。當初心許如意,轉眼就換了人。你覺得這個男人的心,會有多堅定?他只不過是不敢罷了!早晚有一天,他會屈服的。”
“那我就等著看你的手段!”男人笑得凜冽,“如果你連這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那恭親王府你就更別想了。一個能一病六年,拋諸一切的男人,不是靠身體就能征服的。”
“我知道。”白復深吸一口氣,“可是事到如今,除了身子我已一無所有。我不會再退縮,我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我要恭親王府,血債血償。”
黑影一晃而逝,“你自己把握分寸,該學的你都已經學會,不必我再教你了。”
白復站在那裡,斂了眉目間的慍色,漸漸的溢開眼底笑意,這才拎著裙襬重新回到自己的閨閣。只不過她回去的時候,容哲修已經走了,想來是明恆說了什麼。
淡淡然回到席上,舉杯啜飲杯盞中的果茶,眼底的光瞬時冷到了極點。
明日太陽昇起的時候,訊息就會傳出去,而後自己這張臉就會重現人間。到了那個時候,恭親王府就只能乖乖的接她回去。
執杯緩步,梳妝鏡前,她緩緩而坐,望著鏡子裡那張絕世無雙的臉,笑得格外嬌嬈。指尖輕柔的撫過自己精緻的面頰,笑意凜冽,“林慕白,你可想到會今日?不過也沒關係,不管你想不想得到,我都要回來了。這一次我會好好伺候你,你意下如何?”
下一刻,她突然惱怒的將杯中果茶悉數潑在銅鏡之上,瞧著汁液在鏡面上滑行,竟有種無比暢快的感覺,“你這張臉,我用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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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了容哲修歇下,明恆沒有立刻回明月軒,而是去清心園找了林慕白。
林慕白似早就料到明恆會過來,竟一直坐在園中。
明月當空,月色清清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木輪車上,薔薇遠遠的陪著。見著明恆過來,起身便朝著明恆行了禮,而後快速退下。
“側妃。”明恆行了禮。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修兒睡了?”
明恆頷首,“已經歇下。”
她微微點頭,“說吧!”
明恆猶豫了一下,“卑職——卑職不知該如何說起。”
“照實說。”她已有心理準備。
“她叫白復。”明恆低語。
羽睫陡然揚起,林慕白駭然扭頭盯著明恆,“你說她叫什麼?”
“白雪的白,復而為二的復。”明恆原話帶回。
復而為二,那意思是,要做第二個複製品嗎?真是越發本事了。雖然林慕白未見到人,也不太肯定是不是她,但是心裡隱約有種感覺,約莫錯不了。
她一別宮闈六年,在失憶的這段時間裡,一直是暗香陪著自己,所以若說了解,除了暗香,她想不出第二個人。然則——暗香不可能知道自己此前的事情。若暗香歸來,那麼她身後必定有高人操縱。而且這個高人,勢必知道自己以前的過往。
聽明恆的意思,她刻意靠近容哲修,而且為自己取名白復,這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你看看,她是不是像這畫中人?”林慕白將膝上的畫軸遞出去。
明恆這才驚覺,林慕白的一直握著一幅畫。
開啟畫卷,明恆微微一怔,“一模一樣,只不過形似而神不似。”那白復的眼神,總覺得有些滲人,絕非畫中人這般坦蕩。
“這是很多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