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ove you。”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虞美人就順勢把腦袋擱在了歧本肩頭,雙手纏住他的胳膊,說:“歧本,我媽要來了。”
歧本只是應了一聲,輕量的,卻不是敷衍的,他是在傳遞一種訊號,一種‘我知道了’的訊號。
“所以……我今天得回家睡。”
歧本皺起眉:“我剛回來。”
虞美人扳過歧本的肩膀,雙手掬起他的臉在他蹙起的眉頭上親了一口,說:“我媽是半個福爾摩斯轉世,她只要站在臥房門口就能聞到我那張很久沒有人味兒的床……你非得逼她棒打鴛鴦嗎?”
“玉皇大帝轉世也不能阻止我盡人事!”歧本將虞美人整個扛起來,抗進門,上樓,扔上床!
三個回合之後。
“我裙子新買的!你給我撕爛了!賤不賤?”虞美人喘著粗氣用力踹了歧本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歧本伸手夠到手機,給道奇打了個電話:“我上次讓你拿了兩瓶康帝,還有一瓶你放哪兒了?”
虞美人聽到‘康帝’兩個字,動若脫兔的竄起來,腳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氣也不喘了,就連激烈運動過後的散架感也消失殆盡了,她從床上撲向床下的歧本,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兩週,最後以一個女上男下的姿勢停住。
“你買了兩瓶?”她欣喜若狂的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
歧本挑了下唇角:“每次見你聽到酒而露出的這個不稂不莠的神色,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入錯了行,沒成為鑑酒大師嚐遍天下酒,你是不是特別遺憾?”
“我是入行以後才喝的酒,一開始喝來助眠、刺激靈感,後來就變成習慣了,再後來就鬼使神差的嗜酒如命了,不然也不會因為你砸了我一瓶酒我就把你按地上猛灌。”虞美人隨口禿嚕了出來歧本的黑歷史。
歧本臉一陰,伸手捏住虞美人的腮幫子千言萬語到嘴邊又咽下,他發現他已經喪失了對這個女人疾言厲色的本事。
虞美人打掉他的手,臉上劃過幾抹轉瞬即逝的愧疚之色,之後便仰著一張得意忘形的臉:“酒是給我的。”陳述句。
歧本沒說話,他又不喝,能是買給誰的?
虞美人又說:“裙子就當專門買來給你撕的,至於回家睡這件事,沒得商量,不過我可以在我媽眼皮子底下跟你暗渡陳倉。”話說的毫無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羞恥之心。
歧本拖住她的還算有料的屁股,把人抱起來,放床上,說:“本來打算HEER方面事情一結束就去聖托里尼休息幾天的,但現在這個計劃可能要因為丈母孃的突然造訪而暫時取消了。”
“你說什麼?”
“聖托里尼。”
“不是這個!”
歧本笑了,口吻堅定:“丈母孃。”
虞美人雙腿盤坐,雙手捂住臉,怎麼辦?好開心。
歧本俯身在她手背上親了親,把唇湊到她耳邊,說:“我說過,我會把你變成最後一個進我家門、上我床的女人,只要你不作死。”你做到了,我也會做到的。
……
之後的幾天,歧本國內航班飛了幾次,各種型別的會議參與了幾次,各種型別的投資案立了幾項;虞美人還是每天按部就班的在工廠和HEER之間奔走,HEER偏離主旨的成長線被歧本拖進正軌之後,就穩定了下來,虞美人算是拾他的牙慧才將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期間固畔的施工隊有彙報工作進展的報告交上來,她熬夜整理出了一些他們忽略的細節然後讓道奇送回去……倒也還算應付的過來。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還是特別少,但也因為獨處時間少,所以他們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浪費……嗯,沒有浪費。
——
素心雞舍。
“叫虞美人過來。”雋靈樞進門就對阮嚶說。
阮嚶呲牙笑:“喲,你這是沒有虞姐姐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雋靈樞斜了她一眼,“我真不喜歡你那個表情,你就那麼接受不了我現在覺得虞美人還算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這件事嗎?”
“那倒不是,就是你之前對她太恨了,還用那麼喪心病狂的方式陷害她,突然轉性讓人忍不住懷疑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只是替那些疑惑的人先來探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阮嚶話說完又想起什麼的似的補充了句:“你有想過如果那次你得逞,虞美人這輩子就毀了嗎?”時至今日,想起在三世那一幕,她仍覺得後脊發麻。
雋靈樞坐下來,把手包擱桌上,姿態悠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