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說:“如果不是固畔一行跟她相處了兩個月,我想我對她做的只能會比三世那次更殘忍。”
“靈樞……”
“可固畔一事就這麼發生了,始料未及的發生了。”她把茶杯放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盯著竹編的桌面,說:“我最初參加《深入遊戲》是為了和叔叔搭檔,但天不作美,讓我在這件事上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我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每天像具行屍走肉,面對經紀人和公司的壓力,破罐子破摔;面對身邊想要安慰鼓舞我的人,像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甚至萌生出了從這個圈子脫身的念頭。我後來之所以又回去參與錄製,是受了經紀人的啟發,想著利用虞美人和勞姿的關係從中作梗,陷虞美人於不義。但節目錄制當天,固畔洩洪,事發太突然,我還沒來得及重新收拾計劃,就在經紀人的半推半就下對大木陽子提出了改變節目主題。”
阮嚶聽著雋靈樞細軟的聲音帶出綿長的話,她能感受到她把藏在內心深處的陰暗面和盤托出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我那時候滿心思想著只要虞美人去了固畔,她就不能跟叔叔在一起了,卻忘了我也要跟著。剛到的那幾天所有在腦子裡形成的陷害計劃全都成了泡影,每天唯一在意的就是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
“但虞美人就憑著那條鞭子讓我把兩個月堅持了下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什麼德行,我在那種吃喝住行全都差勁到難以想象的地方待了兩個月,兩個月啊,截止到今天我仍不敢相信。”
“……”
“我必須得承認,她是個很好的領導者,也是個擺得上臺面的救世主。她懂得怎麼把一盤散沙的我們集結起來,也能準確又迅速的發現我們身上的值得挖掘的地方並加以利用。她能清楚每個人的痛苦根源,推己及人……總是最後一個考慮自己的人,又怎麼會討厭的起來。”
“……”
“那兩個月是我對她改觀的關鍵,如果沒有那兩個月,我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虞美人這種傻逼存在的。”
“……”
“我以前被我外公逼迫著看過一本書,書名記不太清楚了,但書裡的一個情節我卻記憶尤深。它說一個人自以為走在一片廣袤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