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羨慕了。
孑然一身的日子,果然容易眼紅別人。
我覺得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肯定連我自己都要覺得自己可憐。
正好老闆端著米線上來,低下頭便是一頓狂吃,吃著吃著,不知道是太辣,還是今天真是太感性了。
忽然間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我也懶得去擦,吃完付完帳。便往外走。
走了一段時間,身後一輛車子對我按喇叭,我回頭一看,以為是我擋了別人路,便走開兩步,車子喇叭還在響,我又往一旁挪了挪,它又聒噪的叫。
我來火,一個轉身擋在那車面前,罵了一句,“你他媽有車了不起啊!這麼寬的路,叫什麼叫,有病!”
我罵完,轉身要走,那輛車的車門卻被一個人開啟了,走出來正是一個女人,鄭敏。
當時她意外的站在我面前,一身職業裝扮,幹練又精緻,反而我的樣子,卻像個落魄的瘋子,她有些驚喜說了一句,“景小姐,真是您在這裡。”
看見她我也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些,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想讓她看見我這樣狼狽,我對她不鹹不淡笑了笑道,“是啊,好巧,在這裡遇見。”
鄭敏笑的端莊,道,“不巧,我正是來找您的。”
我伸出手指著自己?尖,疑問道,“找我?”
鄭敏點點頭,“您一定遇上很大困難吧。”
我死鴨子嘴硬說,“沒有。”
鄭敏也不多問,只是說,“我載您一程吧。”
我斬釘截鐵,連想都沒想拒絕道,“不用,我自己走。”
鄭敏沒想到我會這樣堅決,甚至連一絲緩和機會都不給,愣在那裡沒有動,我也懶得和她耗下去,說了一聲,“我先走了。”
便沒在看她,轉身自顧自走了,可是走了不遠,那輛車卻一直跟在我身後慢慢開,我走一點,它就跟一點,我走慢點它就跟慢點。
我停住它就停住,要跟是吧,你等著,等下別和我哭。
我繞了一條岔路,車子也跟著我進了岔路,然後走不遠,來到一小巷口,車子跟著開進來,開了不遠,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過來開到了死角,退不出,開不進來。
我站在那裡對著車做了個鬼臉,心想,小樣和我鬥狠,先回家看看今天是誰的黃道吉日。
那車的光打在我身上,所以我也看不見裡面,轉身要走,車子按了幾下喇叭。
我想著終究不忍心,鄭敏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將她一個女的丟在這裡,而且又是這些荒無人煙的巷子,要是出什麼事情了,我還真承擔不起,要發洩怒火也不能這樣拖累人。
便很有耐心往回走,敲了幾下還沒熄火的車,車門降了下來,鄭敏皺著一張臉道,“景小姐。”
我說,“別在跟著我了。”
鄭敏剛想說什麼,車裡隱隱約約透過鄭敏半開的窗傳出一截不大不小的聲音,“找拖車公司。”
音剛落,車內後車門便被人推開,韓秦墨一身正裝站在我面前,神清氣爽的模樣,眼角沒有笑意,只是下車後便看了我一眼。
我一點也不意外他會在裡面,所以從一開始便沒打算上這輛車。
只是不確定而已,沒想到他還真在裡面。
我也站在他面前,我們兩人面對面互看著對方,他不動聲色,我更加不說話,看他要弄什麼么蛾子。
鄭敏坐在車裡,果然韓秦墨一吩咐便開始打電話,聯絡拖車公司。
我冷著眼瞧著韓秦墨,他動了動薄唇開口,道,“過來。”
我僵著臉,他是一副吩咐口吻說的,我心裡自然不爽,他要我過來,我偏不過來。
我說,“先生,我們認識嗎?”
韓秦墨修長的雙眸看著我身後,嘴角勾了勾,音調偏冷,“你確定不過來?”
我特硬氣的說,“我們不認識,憑什麼要過來。”
韓秦墨伸出手指著我身後,簡短道,“狗。”
我說,“什麼?”
韓秦墨重複一句,這次是簡短的兩個字,但已經夠清晰表達他要說的了,他說,“轉身。”
我半信半疑,以為他和我來什麼故弄玄虛,可是一轉身,媽呀!果真站著一條眼睛發著紅光的狗,正對我撩著白森森的牙。
在遇到危險時,我的父母告訴我,拋棄恩怨,敵人也可能會是戰友,於是我秉持這信條。
想都沒想,跑的比誰都快,將韓秦墨往我前面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