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比我墜落的速度還要快,一下就把我追上來,我看著那人急速墜落的身影,然後眼神定格在那一張面孔上。
心裡忽然不知道該作何想。果然我是喜歡上他了,連老天都過意不去,不想讓我帶著這份朦朧的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而死,總要搞明白身前那些沒搞明白的事情。
現在連死都幻想他為了我殉情,不知道該說我殘忍還是我痴情,我只是想,我真的是愛他的,可惜現在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了,真是可惜了。
若是曉得我們之間緣分這樣淺,在緣分濃的時候,我就應該和他說我心裡話,他是我這輩子除了裴譽後,最喜歡的一個男人,不摻雜任何物質的喜歡。
而且無論是我初吻,還是第一次都是交給了他,冥冥之中就註定我對他的喜歡逃不掉,只是這份喜歡明白太遲了。
那幻影在離我一米遠之時,就對我張開手他離我越來越近了,近到我都能夠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他伸手將我一把拉住,抱著我一個翻身,由他落在下面,我壓在他上面,我們兩人急速下降著。
我手心清晰的觸感,讓我腦袋轟了一下,許久才靜下耳邊急速的氣流,顫抖著聲音問,“韓秦墨,是……你嗎?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一手將我抱住,一面皺眉看了我一眼,氣氛有些奇怪,但時間顯然已經不夠了,他說了一句,“廢話,當然是真的。”
然後身體一個震動,意識陷入一片黑暗,在落地之前,意識清楚之前,我簡直是急哭了。
他居然是真的,不是我幻想出來的,他是蠢蛋嗎?!我沒讓他跟著我死,我死了不打緊了,他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他的遺產怎麼辦!
其實我想的很單純,我並非貪財,只是韓秦墨就這樣跟著我死了,好歹也寫一份遺產分配書,就讓這些錢不明不白的埋沒了,或是被有心人給吞了,這也太冤枉了。
心裡又是急又是氣,最後想了想,算了,人都死,管他遺產幹什麼,反正也沒我份子錢,心甘情願陷入一片昏暗。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天空乾淨的沒有雜質,藍天白雲,四周是一片白色花海,花香濃郁。
我站在那裡,望著身前的男人,手捧著一束紅濃烈的玫瑰,他身上是棉質淺墨色顏色的襯衫,那種墨色像是墨水兌水後的稀釋,依舊是濃黑的碎髮,額前還有掛著空中飄來的白色花瓣。
面容英俊,陽光照在他臉上,像是透明瞭一般。
四周的花海隨風搖晃成一個波浪型,他一直對我說著什麼,我努力張著耳朵,想要聽清楚,卻發現自己始終聽不見他說的是什麼。
心裡急切的彷彿身後花海變成奪命的尖刀,我努力靠近著他,他卻在我離他最近的時候,往後退了幾米,這樣反反覆覆,我累得再也不想追著他跑了,他還再說著什麼,我卻在也不想要聽,因為累了。
只是望著他臉不斷流淚,他手中那束紅得似血的玫瑰花,忽然像是爆炸了一般,那些嬌嫩的花瓣脫離了枝幹,像我四處紛飛而來,我耳朵彷彿被人從無聲世界拯救了出來一般,他的餘音隨著紅色花瓣像我飛逝而來。
他說,“為什麼不回答我,你說話……”
他英俊像是雕刻出來的臉,忽然變成了一灘血,風將血滴帶到白色花海中,我周身全部都是紅色,就連藍天白雲都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場景從先前唯美的溫暖,在此刻竟然紅的詭異,鼻尖真實的,連血腥味都是那樣濃烈。
我嚇得想要逃出這詭異的令人害怕的地方。
心裡一激動,睜開眼,便對上一幅溼漉漉的眼睛,它正用它那粉紅色舌頭使勁舔舐著我臉。
我嚇了一跳,剛想動,就看見狗被人扔了下去,眼前瞬間出現鄭敏那張焦急的臉。
她滿臉慶幸的說了一句,“你終於醒了。”
我有些沒明白這狀況,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脖子上正箍了一個東西,脖子暫時動彈不了。
全身像是散架一樣疼,溫暖的房間,讓我一時回想不起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我現在又在哪裡。
我剛想問鄭敏我這是在哪裡,發什麼了什麼,她卻一激動,連什麼都沒和我解釋,一個轉身便跑出了房間,激動的聲音失了平時的冷靜,竟有些欣喜若狂和慶幸。
她像是瘋了一樣跑了出去,叫著,“醫生!醫生!人醒了!您快來!”
鄭敏這一叫喚,喊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個護士小姐,那醫生手中握著一個小手電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