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詩意不屑的勾了勾唇。
“程總，你的小情人來找你了。”
程梓航沒想到鄭雯月這麼快就來了，更沒想到今天晚上丁詩意會招呼都不打過來找他。
當他看到門口呆愣的鄭雯月，眸光一沉，低沉的嗓音還是平穩，卻已染上了幾分戾氣。
“我們之前的約定你答應過的，不要反悔，我還有事。丁小姐先回去吧。”
丁詩意冷哼一聲，拎著包越過鄭雯月的時候忽然停下，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鄭雯月是吧，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鄭雯月還沒明白丁詩意說的什麼意思，她已經越過自己出了辦公室，等丁詩意離開之後，程梓航抬手揉了揉眉，語氣略有責備。
“你上來之前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鄭雯月怒氣衝衝的上前，揪住程梓航的衣領，咬著牙。“程梓航，你到底跟丁詩意做了什麼交易？”
程梓航握著鄭雯月揪著他衣領的那隻手，輕輕拿開，英氣逼人的五官，倒是一片平靜，只是那微蹙的眉宇間，始終都是有情緒在若隱若現的浮動著。
“不關你的事。”
鄭雯月面色緊繃，抿著唇，“這不關我的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丁詩意的背後是多複雜的背景，你那點勢力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程先生，你這是在玩命你知道嗎？”
程梓航目光微垂，看她的目光卻再也沒有以前的柔和寵溺，反而像一把利箭，刺痛了她的心臟。
“像我們這種混跡黑白兩道的早就把生命置之度外了。”
鄭雯月以前還真是一點沒發現程先生脾氣擰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恐怕他還不知道，她擰起來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她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點點頭，“行，你不告訴我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是吧，那我去親自問丁詩意。”
她轉身欲要走，程梓航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那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低吼出聲。
“鄭雯月，你瘋了是不是？”
她的眼底泛著淚光，聲音再也沒有剛才那般擲地有聲，哽咽著，“對，我就是要瘋了，我擔心你都快瘋了，丁詩意什麼背景，她那種任性的脾氣，你稍有差池，沒準兒第二天連命都沒了。”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媽的脾氣和手段才會這樣說，等你瞭解了我媽，你就會知道。十個丁詩意在我媽眼裡都不算什麼。”
程梓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正夾著手機，姿態隨意的撐在櫃檯上，一手拉車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鄭雯月忽然發現，程先生似乎並不像她平時看到的那樣擁有光鮮亮麗的外表，人人都羨慕的身份背景，他也有一些他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他母親不知道曾經做了什麼事情，給程梓航這麼大的心理陰影，雖然她是看的出來陸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能拋棄親生兒子的女人，她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你跟丁詩意之間在有來往，也不希望你為了我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我們從來沒相遇過。”
她該說的說完，不再等程梓航開口，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離開。
她幾乎是哭著跑出公司，而程梓航也沒有再追她，為什麼他的世界這麼複雜。讓她那麼難以理解，似乎跟他在一起之後，她遇到了太多曾經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綁架，差點被強暴，還看到像電視劇裡一樣的幫派決鬥，想想看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為什麼偏偏程梓航他就是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難道就不能做個普通點的人嗎？
程梓航走到落地窗前。雙手插在褲兜裡，低頭看著鄭雯月跑到路邊，即便他站在這麼高，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她抖動的雙肩，心頭劃過一絲酸澀。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撥通謝楠的電話，聲音略顯疲憊，“追上公司門口的那輛計程車，直到她安全到家。”
“是！”
鄭雯月回到家裡，眼眶紅的跟核桃似得。心裡難受的發緊，此刻好像找個人傾訴，翻開通訊錄，她身邊最信任的人就那麼幾個，倪婧現在恐怕在去跟男朋友出去旅遊。而段墨，他畢竟是個男人，大晚上叫過來似乎也不太好。
她坐起來，走到冰箱前開啟，把裡面還剩下的六瓶啤酒拿出來。這還是之前倪婧跟她男朋友鬧矛盾的時候買回來的。
她用開瓶器把酒全都開啟，放在茶几上，仰頭直接往嘴裡灌，一次性就喝了三瓶，癱倒在地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往日的點點滴滴像是潮水一樣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