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眉頭皺得更緊:“這一輩子的事兒誰說的準啊?錯了再換唄。”
虞紹珩笑道:“她可不這麼想。”
“嘖——”葉喆琢磨著道:“我也弄點兒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話去忽悠她?” 說著,抬頭看了看天,“那多俗氣!”
唐恬這樣怕,那蘇眉呢?
她也喜歡《亂世佳人》,喜歡簡。奧斯汀;她也喜歡絲綢裙子,喜歡芝士蛋糕……她和唐恬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一定要找點不同……虞紹珩想,大概就是她比唐恬更安靜,她臨帖學畫的時候,可以很久都不作聲。
他一邊沖洗照片,一邊聽錄音,忽然聽到許蘭蓀指點著蘇眉彈琴:“操琴有‘十善’: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輕欲不浮,重欲不粗……”
如今這年月,彈古琴的女孩子倒是不多了,轉換成錄音的絲竹琴聲失了韻致,但默然聽來仍叫人覺得靜。操琴者有語:不衣冠不彈,她既是彈古琴,應該是穿旗袍吧?他幾次見她,都覺得她衣裳穿得太生澀,一味去貼“許夫人”的身份,卻全然脫開了她的人。她那樣的年紀和樣貌,該妝扮得像夜月春柳一般,抹滑勾挑才算入了畫,嗯,他記得,她的腕子很好看,雋秀玲瓏,纖纖的……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響打斷了蘇眉的琴聲,虞紹珩悚然一省,他對那女孩子——不,是許夫人,似乎留意得太多了。
他無暇多想,便切了錄音去聽電話,許蘭蓀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接聽,那電話已經響了四遍,“許宅,請問哪裡?”
電話那頭是個甜亮的女聲:“許教授嗎?是我。”
許蘭蓀似是遲疑了一下,道:“哦,是林小姐,你好!是稿子有什麼問題嗎?”
“稿子沒有問題,是之前請您為我們寫專欄的事,正好我這幾天在江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