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確是不會寫。”
“不用擔心,習武之人有幾個自幼讀書習字。只要禮到了,單子也不再那般重要。至於送往知州府的那份禮,我會請鐵先生或縣丞大人幫忙。”
“那我便放心。”
宜悠將三商戶所送之物依次分開,不多時一份份的禮便擺出來。再加上後面兩戶送來的,送過雲州同僚上峰著實綽綽有餘。穆然在一旁提點著各人的喜好,在圓月高掛中天之前,年禮總算徹底準備好。
“當初看起來只覺可怕,但要真做起來,也不是那般難。”
穆然收起賬冊,打來熱水:“天色不早,咱們也該早些睡,莫要明日早起再算賬。”
宜悠剛才的成就感被吹的煙消雲散,這人……。不過他今早剛折騰過一上午,這會應該會好好歇息?這樣想著她放鬆下來,梳洗躺下,見他神色平靜,她也漸漸確定自己想法。
打個呵欠,就當她快要入睡時,他卻突然湊過來,在她脖頸上拱拱:“寶貝。”
宜悠打個冷顫:“別,睡吧。”
說罷她拍拍他的腦袋,強裝鎮定。
“就一回,明個早起。”
“穆大哥,今天真的很累。”
“那你先歇著,我自己動就是。”
宜悠頓時愣在那,他這是……在調|戲她?她沒聽錯吧,剛才梳洗時那般溫柔的人,此刻怎麼帶上了絲邪魅,變得完全不像他?
就在她愣神這一瞬,穆然已經找準時機長驅直入。小媳婦這般美好,放在嘴邊吃不著,他真會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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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宜悠又一日起晚了,默默按李氏教的,掐算著自己的小日子,她稍稍放心。
不過這幾日過去,很快便要危險。穆然那樣,讓他停下完全不可能,看來章氏給的食補方子也該開始用了。
穿戴好隨便吃兩口,端陽早已把馬車套好。
“我先去縣衙,待會接你。”
“那邊讓穆宇一塊跟著吧。”
“也好。”
穆宇正與長生一塊玩,聽到她召喚,忙跑上馬車。一路上有兩小,她耳邊一直未曾清靜下來。尤其是聽說她要去薛家,兩人有志一同的開始說起了薛家幾個哥兒有多壞。
“他們常欺負璐璐,有一次我還看到了春生。不過自從二伯走後,他們似乎就不想帶春生玩了,還反過來罵春生。但是春生聰明,一大堆之乎者也的說出口,很快就把他們弄的無話可說,現在他們又帶春生玩,好多人都聽春生的話。”
宜悠被複雜的人物關係弄得頭昏腦漲,記不住名字,她只能簡單理解:薛家嫡支那幾位公子,與春生差不多的性格。心腸不見得多壞,就是從小被家裡寵壞的大少爺而已。
“就在前面,他們又欺負璐璐!”
宜悠掀開簾子往外看去,紅衣小姑娘被幾個半大孩子圍在中間,有人往她身上扔雪球,最調皮的一個直接抓一把雪扔到她脖子裡。
“璐璐!”
長生直接喊了出來,宜悠忙招呼著聽著,兩小一塊下去,扶起雪地上趴著的小姑娘。
“你們倆怎麼又來了,還真都是沒爹的孩子。先生說過,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宜悠卻完全顛覆了先前的預判,這些個孩子哪裡是心不壞嘴巴毒,怕是連他們的心思,也沒外在年齡所表現出的那般純真無邪。
就在她凝眉這會,幾個孩子又往穆宇和長生身上扔雪球,邊扔邊笑得張揚:“有本事,叫你爹來打我。”
宜悠餘光看向遠處,春生掰下一塊冰碴,團在雪中便捏著邊靠近長生。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朝這邊揚起惡劣的笑,在距離一米遠的地方,他高舉起手發力扔出雪球。
“長生,頭往後歪。”
長生最聽姐姐的話,宜悠讓他往右歪,他想都不想便照做。雪球化開,冰碴擦著他雙目過去,在眉毛上留下點滴血跡。
宜悠走過去撿起冰碴,尖端閃爍的寒光刺得她手一陣疼痛。
春生忙跑過來:“不好意思,我隨手撿了塊雪,沒想到裡面會帶冰碴。長生弟弟,你從小就膽小,現在沒被嚇到吧?”
宜悠本想同他理論,可見到這一幕,她卻熄了說教的念頭。隨手掰下另一支冰碴,她都沒包雪,直接往春生臉上招呼。
冰碴端尖,直接在春生臉上刺出兩個小酒窩,還是血紅色的。
攤手聳肩她笑得肆意:“不好意思,我就是隨手一抓,再隨手一揮。不過春生弟弟你從小膽大,這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