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憐,不過他卻對我娘很好。”
“娘那般和善之人,一般人都會與其為善。”
宜悠頗有感悟的點點頭,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覺得娘……”
“恩?”
“娘她與常爺如何?”
“什麼?”穆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是說,咱倆這樣。”
宜悠縮在被窩裡,在沈家時她還躊躇滿志。可臨到頭,當著穆然的面她卻生起了一股罕見的羞恥之感。倒不是羞恥於娘要另嫁,而是因她做閨女的管到娘頭上而羞愧。
“唔,恩。”
穆然足足愣了有一盞茶時間,宜悠娘和常逸之?這倆人可能麼?
但當他在腦中把此二人拼湊在一處,卻發覺他們二人,一個年近四十風度翩翩,一個年過三十卻依舊容貌姣好。雖然出身相差大,可李氏談吐間卻並無鄉野婦人的粗鄙,且她待人熱忱,與常爺站在一處著實相陪。
“可常爺背後的常家卻是個麻煩。”
宜悠一下掀了被子,他不應該擔心,常爺那般出身且家財萬慣,李氏配不上麼?怎麼到如今,反倒成了常爺是被考量的那個?
似乎是她的情緒太過真切,穆然手肘撐住炕,左手托住腦袋與她四目相對:“常家不是那好相與的人家。”
“夫人說過,常爺已被逐出常家。他脫離族譜,日後再無瓜葛。”
“血緣關係怎是那麼容易能斬斷,便如你我。常家若能看上他多加拉攏還好;若是看不上,他們豈會容這一心懷怨恨的庶子在外逍遙自在?”
宜悠順著想下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穆然點點頭:“這事你攔住娘卻是對,咱們還得好生合計。娘那邊你不用擔心,有你我,還有長生在,還愁沒人給她養老?”
宜悠皺眉:“不是養老,以我娘那巧勁兒,便是老了也是能自食其力的老太太。我就是覺得,如今你我這般幸福,她不應該每日操勞著,只為給長生娶媳婦,而後冒著被兒媳婦當做搶兒子的惡婆婆的風險,來給她養孫子。”
穆然頗為覺得可笑,在他看來,都是疼孩子哪來那麼多矛盾。
宜悠也不與他多解釋,婆媳天生是天敵。她雖然感激公婆,卻知道若是穆然娘活著,她日子絕對沒有今日這般自在。反正如今她沒婆婆,也不必爭辯此事,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睡吧,走一步看一步。就像夫君說得,娘不確人照顧,其它地方也不用太過著急。”
剛想蓋上被子,在她正打算閉眼時,邊上的黑影吹熄油燈覆過來。
“夫君,歇息會兒~”宜悠聲音中不由帶上嬌嗔。
“難道寶貝兒沒享受到。”
宜悠有苦說不出,穆然那處卻是比陳德仁要大許多,每每弄得她心旌盪漾,不知今夕何夕。可需求不匹配,每次她都會暈過去。
“我是怕你累。”
穆然趴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便是在這炕上呆個七天七夜,為夫也絕不會嫌累。”
“你鐵打的啊!”宜悠一爪子撓過去。
穆然抓住她的小手,繞到背後讓她抱住自己:“為夫不是鐵打的,卻比精鋼還硬實。”
宜悠恨恨的說道:“早晚看你化成一灘鋼水。”
“寶貝莫要說這些,今日鋤雪時,你與岳母一些話,為夫卻是不小心聽到。五六年,我確是如何都等不得。”
宜悠滿臉羞窘,怎麼好巧不巧偏被他聽到。撇起嘴,她用盡全力捶兩拳:“非禮勿聽,你知不知道。”
那點力氣對穆然來說就當撓癢癢,他只覺得隨著小拳頭的揮動,她雙|腿間也夾得更緊,直讓他舒坦得想嗷嗷叫。
“再捶會兒,寶貝兒,快點捶。”
宜悠又是一陣猛敲,感覺到他越發生|猛的律動,她趕緊停下來。可這會已經是來不及,穆然食髓知味,竟然騰出一隻手,抓起她的雙手上下襬動著。
被他整個壓在下面,脖頸以下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處。宜悠只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狂野席捲全身,讓她忍不住沉淪、迷醉,恨不得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夫君。”
“寶貝兒,你想要什麼?”
“再快點兒。”
“等著,馬上就給你。”
得到鼓勵,穆然也如剛吃了一隻鹿腿般,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勁。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著下面小媳婦的芙蕖面,她滿是渴慕的望著他,她也如他一般,在期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