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並非不可。只是這壞了慶雲堂名號的事,你可願意一力承擔?”言下之意說得很清楚,查他的車就是懷疑他有不法之事,如果沒有查出來有他們要查的東西,那麼壞名號的事,就得找個人來給他抗。
“這…………”侍衛一下子左右為難。
一邊是右相的命令,一邊是金字招牌,這京城裡哪個當官的不是和慶雲堂有私交?搞不好連右相的真金白銀也放在慶雲堂裡呢。
“既然王兄撂下這話,那百戰就非查不可了。”城樓處,百戰瀟灑地走下來,車裡的瓏髓一下子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想到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都一個月了,他們難道還在找她和娘嗎?
“百戰兄,這話可就見笑了。這車誰都可以查,惟獨你百戰要查不行。”王少爺冷如磐石的聲音此刻終於有了起伏。彷彿是遇到敵手般,興致勃勃。
爭鋒相對
爭鋒相對
“看來你打算用五殿下來壓我?”陰沉的黑眼如同鷹隼,嘴角微微揚起,透出不屑的意味。
“難道你沒用右相來壓我嗎?右相查人?我看是你尚書府查人吧?”暗沉、毫無光輝的眼睛冷漠以對,兩名無論身形、個子,甚至連不羈的氣勢都有幾分相象的男人旁若無人在城樓前爭鋒相對,圍觀的侍衛捏了把冷汗。
皇城裡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右相和太子是一路,五殿下什麼事都不愛,就愛找右相和太子的麻煩。
連帶的,連兩人的心腹見面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紅。
在車廂裡的瓏髓聽得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似乎救她和孃的恩人和百戰之間有什麼過節?倘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自己更不能相信他了,只要能夠離開京城,一定要想辦法帶娘逃走。她摸著揣在胸前的銀票,無論如何一千兩比她的那幾百兩的用處大多了。
“髓……”身邊的永昕看著她的不穩,突然開口。
瓏髓慌忙地用手掩住她的口,生怕娘在洩露更多的事出來。
無論如何,她們不能被帶回去。
車外的百戰聽到了車廂裡響動,他的目光轉向車廂,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即使隔了簾子,瓏髓卻突來的一冷,彷彿能夠感覺到某種……屬於百戰的氣息。
她不禁僵住了身子,冷汗溼了背脊。
車廂裡沒有任何動靜,王少爺的移動步伐,擋住百戰的視線。
鋒利如刀的視線轉落在王少爺身上。
“你當真不允許我查?”百戰低了聲音問。
“我說過了,誰查都可以,惟獨你百戰和你的手下不能。”
“王兄看似不知道吧,一個月前永昕公主遇刺,皇上對此事也是分外重視,要求右相嚴查賊人。王兄的不允,我是否可以以為你和那賊人是一夥的?”
他在說謊。
瓏髓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他在說謊。
王少爺卻毫不在意:“慾加之罪何患無詞。看來你是要把這罪名加在我身上了?”
“為了證明王兄的清白,就請你讓開,讓本將軍查車!”百戰冷笑。
不能讓他查車。
即使他認不出自己,他還能認出娘。不能讓他查車。
王少爺聽罷百戰抬出皇上來了,他也不得不讓。百戰冷嘲地藐視他一眼,暗笑他的自不量力,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即使你是五殿下的心腹如何,心腹就是死的最早的那個。
男人的大手伸到簾子出,一角被撂開,瓏髓緊張地抓住身邊的永昕。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再回去,不要成為他的妾!!
不要!
政敵
政敵
“慢著。”意料之外,另一道聽起來有些刺耳的沙啞聲音出現在瓏髓的耳裡。
這道聲音異常的難聽,就彷彿是鬼魂的枯手抓扯住浮華的金柱,要扯爛抓破一般,讓人渾身不由地泛起雞皮疙瘩。
正在撩起簾子的大手應聲而停,而後離開了簾子,瓏髓不由地長長鬆了口氣。
百戰應聲看向騎在馬上的男子,即使聲音猶如破響,但那張俊美如玉,猶比女人更加豔麗的容顏,此時正輕蔑地看著他。而他身邊還陪著另一位位高權重的男人,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跪:“參見太子,五殿下。”
俊美的男子根本不看他,他沙啞的聲音對身邊的太子兄長道:“皇兄的人是打算搜我的車嗎?
“你的車?”太子輕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