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儒意更加確定,她在說謊,他退而求其次:“那麼,暫時你不能離開這裡。”
呃?她微愕地抬起小臉,看到的是他平靜無波的容顏。
“為什麼?”
當王少的丫鬟
當王少的丫鬟
“紅顏禍水。”
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王儒意像鏡面一樣的冰冷臉上浮現痛恨的表情。立時,他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起身拂袖而去。
瓏髓怔在原地,不解他突如其來帶著痛恨和傷感的表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者真是因為這四個字,所以他才趕到城門,所以他才會去找五殿下出面嗎?
是她想多了,還是在王儒意身上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家走了進來,看見瓏髓,微微俯低身子到:“姑娘,二少爺讓我傳話給你,從明天開始你就到他房裡侍侯。”
“我到他房裡侍侯?”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我娘呢?我……可以帶我娘馬上走。”
“姑娘,有什麼問題自己問二少爺,我也是傳個話。”老管家說得不留餘地,說完,就讓瓏髓跟著他去了後院的傭人房。可在傭人房這裡瓏髓沒有看到永昕:“對不起,請問我娘呢?”
“二少爺請了大夫來看她的病,暫時她在其他住處。”
“可以告訴我我娘在哪裡嗎?”
“這個,也請姑娘明天問二少爺吧。待會兒會有人過來給你講怎麼侍侯少爺,你就好好學著點。我先告辭了。”老管家也不理會瓏髓對永昕的擔心,自己就離開了。將她孤零零的一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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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如夜,才有丫鬟陸陸續續地回來,和瓏髓同房的丫鬟叫黃鶯,不知道是老管家交代過了,還是怎麼回事,她知瓏髓不好意思和大家一起吃晚飯,便端了小菜、稀飯和饅頭到兩人的屋子裡,放在木頭桌子上:“你吃吧。”
黃鶯這一說,瓏髓才驚覺得有些肚餓,不過她卻不敢動筷子。
“呵呵,我陪你一起吃吧。”黃鶯說著,就將稀飯、饅頭都分一半,自己先大快朵頤起來。
看到她的動作,瓏髓才放寬了心。
“我聽管家說二少爺明天開始由你侍侯是吧?”
“恩……”
“二少爺其實很好侍侯,你只要記得卯時就要到二少爺門前等著——”
“其實,我明天會給你們家少爺說清楚,我會帶我娘走,所以……”她有些著急的解釋。
黃鶯睜大眼,反問她:“你不想留在這裡?”
“我……還是想帶我娘離開京城,離開這裡……”她垂下了臉,咬住蒼白的嘴唇,她記得百戰說過回來拜訪王儒意,她不能保證王儒意知道她的身份後,會不會出賣她。
她已經不停的告訴自己,無論是什麼人都不能相信。那些和善的人在背後都有一張兇殘的嘴臉。
恐懼
第二天一大早,黃鶯就帶著瓏髓到儒意的門前候著。
二少爺是卯時起床,但用不著她們服侍二少爺更衣等內屋子的事,在外間的她們只需要準備好少爺起床後要飲用的溫水,而後少爺清洗完畢就會到錢莊去巡查,她們在少爺離開後才能開始屋子的打掃清潔工作,疊被,擦地,擦窗,透風,燻果子,將少爺扔下的衣服拿去清洗。
瓏髓其先有些猶豫不定,她看著黃鶯利落地開始動作,銅盆裡打上涼水,玉碗裡盛上溫水,她自覺即使自己想要離開,現時好歹也該幫黃鶯把手。
“我可以做什麼嗎?”她的聲音很小很細很弱,甚至有些不安和愧疚。
雖然只經過一晚的相處,直覺告訴她黃鶯不是壞人,只是她心中在經過二丫孃的背叛後,實在很難在相信別人。
黃鶯抬起頭,有些愕然,她一直認為這個女孩子不願意做丫鬟的工作,看她的氣質應該是大戶人家出身,至於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唉,有些事不是她做為丫鬟該多過問的,於是,她露出開朗的笑容:“屋子裡就交給你侍侯,我到旁邊的小廚房為少爺煮點粥。”
“我可以去廚房幫你煮。”她急切地道,如果黃鶯離開了,這屋子裡不就只有她和儒意了嗎?她再也不要單獨和男人呆在一個屋裡。
那些,單獨和男人在一個屋子的情景。
無論是和兄長的,還是和王家大少爺的……幕幕的都是不堪。
她懼了,她怕了,為什麼自己的記憶裡全部都是這樣的讓她幾欲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