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現在開始就好好地看著老夫人,一步也不準離開房間。而老夫人您就等著,等著我查清楚一切。然後,該還的,一樣也少不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還有鎏紋,欠髓兒的,我們一個也跑不掉。
(真抱歉,小八今天人不舒服,上午開了喉嚨的刀,一天昏忽忽的,請大家諒解,更得晚的事)
正文 雨水
接連不斷的雨水持續了快要一月,滴滴答答的從屋簷上像連了珍珠的簾子落到如青蔥般的掌上,一握,那接了一灘地水從指縫落到了地上的水窪裡。:
“姐姐,你又跑出來了,萬一著涼受了風寒怎麼辦?”柳兒見到瓏髓一人只著了件單衣站在屋簷下,隨風撲面的雨水將她的裙襬全都潮溼了。貼了面板,露出美好的線條。
“下雨了……水流進墳裡,娘和錯兒都很冷吧?”她的雙眸有些迷茫,空洞地視線凝了雨簾,喏喏地詢問。
“不會的,姐姐,等雨停了我們就去開棺移墳好嗎?”柳兒哄她,取來衣服為她披上,將她攙進屋裡,順便叫了丫鬟生了碳盆,“姐姐,你不好好在床上休息,那等會天放晴了,我們去開棺,那撐得到那時候嗎?現在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好嗎?”
“恩。”她乖順地點點頭,縮排溫暖的被窩,可身子還是發涼地冰冷,柳兒轉身想為她端來熱的薑湯去寒,她卻一把拉住,“柳兒,你回龍曦身邊吧。”
“柳兒在你身邊不好嗎?”
“不是,你在她身邊或許會有更大的用處,我是一個廢人,留在我身邊也沒用。”她嘆息。自己是什麼樣的,自己再清楚不過了,而柳兒不該耽誤在自己身上。
“姐姐,在山上你和我結為姐妹,我就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了,你呢就少說點這些見外的話,柳兒可不是因為小姐將我安排在哪裡,我就會乖乖聽話的人。”柳兒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雖然年紀我比你大,卻要你處處照顧我……”
“我就喜歡照顧人啊,很有滿足感的說。”柳兒嘻嘻笑,說完,她有一本正經道,“跟著小姐,唉,那才是掙名奪利,複雜死了,不是算計怎麼弄死別人,就是提防怎麼不被別人弄死。再說了,現在主子在小姐身邊,用不著我柳兒呢。所以呢,我就好好地跟在你身邊,當個小丫頭多好,沒那麼多複雜的心思。我喜歡著呢。”
瓏髓不禁失笑。柳兒的天真,讓她感覺到一絲親情的溫泉,是她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的。曾經她一相情願想要從百戰身上得到那些東西,到頭來,失去了娘,失去了錯兒,連自己都迷失了。
現在想來,何必呢?
“姐姐,要不你休息一下吧。等天晴了我叫你好不好?”估計這雨也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乾脆她就哄瓏髓多休息吧。
“好。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別老掛著我,這樣我會心裡難受的。”她縮排溫暖地被子裡笑到。
“是。”等為她整理好被子,柳兒笑著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後,一室清淨,一直躲在窗簷下的人才躍了進來。雖然被瓏髓所傷,但在戰場上經歷過了大傷小傷以後,她的傷,傷在**上不算疼,疼得是心。
百戰如貓一般,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跳進屋中。現在已是春末夏初,但是她還要炭盆取暖,而床上也冬日的被褥,她的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呢?
想起了那日他闖進她的小竹屋裡,那潮溼了被褥,還有不足七個月的孩子……她喝了砒霜的參湯,又是掙扎著什麼樣的力量把孩子生下來,不想帶著孩子胎死腹中,而最後,七個月不到,卻已成型的孩子,還是去了。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當她把金簪捅進他身體裡時候,她悲傷地猶如失了愛子的母獸一般喊著“我的錯兒啊”,錯兒,她說他們的孩子是錯,是她有了他的孩子是錯,還是她生下他的孩子是錯,或者他們兩人之間是錯?
尚書夫人的話,他聽一半信一半,如果,如果我真的永昕送給尚書夫人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是永昕的孩子……無論怎麼說,我和你之間都有一半的血緣……
不|倫,兄妹之間的禁|忌……他又怎麼能夠讓她知道?
緩緩地踱步到她的床前,一步留下一個水漬,一步一個印記,在距離床前只有兩步的時候,他停下了。看著她青白色的臉頰,隱藏在她心中的絕望和慘烈,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該如何彌補你呢?
哀慟的雙眸凝著她的容顏,像要雕刻進心裡一般,看一眼在心上刻上一刀,把整顆心都刻成你的樣子也不夠。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