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敢相信,她說:“哥……我下面溼了……我要你……”還有,還有很多很多不堪入耳的話。他甚至以為她在房裡藏了男人!
他氣急,推開一條縫隙,可紗帳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她在渴求著另一個男人愛她,要她,佔滿她?
可他才是她未來的夫!!
要不是侍衛經過,他早就衝進去了。
他忍了,打算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可是現在呢?她聽不進他講的為她佈置的宮廷,聽不進他的話,全是因為她神遊想著另一個男人了!
看著越來越猙獰的天卦,她不解地問:“你說什麼?”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就在現在,此時,這裡!”說完,他一把將瓏髓抱了起來,走到貴妃榻前,將她放了上去,而後開始自己顧自地開始寬衣解帶……
正文 見永昕
“這裡不是你的東夷王宮!”瓏髓眼眸泛紅,微微眯起,平靜地朝天卦冷道。
果然,她的話扯回了天卦失控的理智。他頓下了解開腰帶的動作,蹙眉由上俯看眉心微怒地瓏髓。
她深呼一口氣,從貴妃塌上撐起身子與他面對面站著。面對他半敞開的衣服,她主動伸手為他一一將繫帶繫上,然後整理規矩。
天卦俯目,她的小臉上平靜無波,或許剛才他嚇住了她,但立刻她就想拉回了神智,警告他,這裡還是她的公主府,不是他的東夷王宮,如果他想為所欲為,那麼對不起!
而趁了他停住動作時,她又主動地為他整理好衣服,顯然是給了他一棒再送一顆糖。
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粉色的柔唇輕動,吟出她恬靜溫柔的聲音:“我會是你的女人,這點不會改變。雖然我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但和你的第一次,我想是在洞房之夜,你可以答應我嗎?”
他沉默了,擰眉等著她下面的話。
“你知道……我和百戰,沒有成親。可作為女人來說,帶上鳳冠霞帔嫁給自己心儀的人,在洞房之夜完全地獻給他,這也是我一直的夢想。”她墊起了腳尖,青蔥般的小手捧著他的臉頰,即使心中有一份失落,她依然讓自己的目光牢牢地落在天卦的臉上,認真的視線巡視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所以,別再像他那樣傷害我,好嗎?”
拇指指腹磨礪著她秀氣的下顎:“我不管你心理還有誰,但從現在開始,你要把你心裡的那個人給我忘掉,做得到嗎?”
做得到嗎?不,心裡有個聲音差點讓她脫口而出,我做不到!
我愛了他那麼久,那麼久,久得一天彷彿是一百年,久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時候還想要尋回他曾經的溫柔。做得嗎?做不到,是的,我做不到。
“除了你,我不會想著其他人。”舉起有些乏力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嘴裡傳來一陣苦澀,以及莫名的哀慼。
她是不是又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迢迢的山路,幽幽的綠水,風吹過綠樹,山間飄落了紛紛揚揚的白花,若是冬日必定會以為是雪,而夏日,怎會驚落這一地的楊花?
瓏髓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永昕還有錯兒起墳、移墳。而現在,當她站在永昕的墳前,才發現已經有數月,她這個不孝女遲了四月才來為娘遷墳。
點燃了香燭,黃紙錢燒在火裡燒成黑沫,風一吹,隨楊花一起捲上青穹。
清明的時候,才會有漫漫的楊花,而現在……七月底啊,這一路的楊花,是否是娘,你在想著孩兒?
她想起以前,娘抓住她的手,即使瘋了,顛了,依然說要保護她的話。
現在,娘,該是女兒保護你的時候了。
瓏髓在永昕的墳前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原本就蒼白的額角立時出現了青紫的痕跡,她不以為然,跪在墳前,凝視著石碑上的“永昕公主清婉之墓”的金字,到頭來,娘也只是永昕公主而已,她的夫婿尚書大人連一個正名都不願意給她?
心酸的感覺從鼻尖浮到眼裡,最終化成淚流。
跟來的工人都在二十步之外,包括柳兒也沒有近身,她一個人跪在永昕的墳前,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對她說。
“娘。”她浮起一個恬美的笑容,“娘,女兒來看你了。對不起,四年多時間,現在女兒才來看你。娘你會原諒女兒的對不對?”
又是一陣清風吹過,拂過她的耳邊,輕輕柔柔的風聲,好象孃的笑一般。
她知道,無論她做錯了什麼娘都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