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呵呵,吃幹抹淨,真是的,兩個人互相把彼此給吃幹抹淨了。
聽風一收扇柄,正了眼色:“昨日,王家大少爺被人廢了。”
“廢?”
“你娘等著你傳宗接待的用的那裡。”聽風睨了他一眼,“據說是意圖不軌時,被府裡的丫鬟用膝蓋踹廢的。那女子可是國色天香啊,連王夫人一見了,都恨不得撕了她的臉,不過,嘖嘖,要我說,敢廢了男人的女子,長得再漂亮也沒用,引火燒身的事……你說誰會這麼傻要這樣的女人?”輕佻的眉目,擺明在嘲笑百戰。
“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清婉。”
“清婉?”
聽風接過花娘剝好的荔枝,扔進口中:“永昕公主的閨名便是清婉。”
百戰了然於心。
“你怎麼知道你家小丫頭在王家?”這一點聽風很是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若不是朱雀門的掌風,他也不敢輕易確認,正是馬車轉頭時,他的靈機一動,用掌風掀開了簾子,清楚地看到她就在馬車裡。
礙於五殿下和太子,他不方便奪人,可不代表他就會這樣把事算了。
“要動手的話就得儘快了,你還有三天便會離開京城。小丫頭據說在王儒意的房裡。時間不等人,可別等王儒意把你家小丫頭吃完了,你才出現。”聽風話的意思很清楚。
百戰聽罷,什麼話都不說,他現在沒有心情和聽風逞口舌之爭。
最後三天,不僅要把她帶出來,而且還不能和王儒意正面衝突。
還有一個藏起來了的永昕…………
得知了訊息後,他便起了身子,離開了花間。
聽風看著他的背影,仰頭看著花娘,伸手挑起花娘的一方下顎,花娘也是逢場作戲之人,見到聽風如此的動作,想是如何逗他的開心,卻不知聽風的細眼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後,斷然的收手:
“比起小丫頭來說,你還差得真遠。”
他再嘆:“女人和兄弟?兄弟又不能承歡身下,千嬌百媚,還是女人更重要吧?”
若是讓百戰聽到這翻話,估計兩人現在就得翻目了吧?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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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夜,好象起風了,屋子外的老松發出嘎吱嘎吱地天籟之音,遠處也傳來陣陣更聲。
一更更鼓月照山,二更更鼓月照埕,三更更鼓月照窗,四更更鼓月照門,五更更鼓天漸光。
她在被褥上躺下,在二少爺的房裡,即使受了傷卻無死毫睡意,百戰和王儒意……在她混亂的感情旋渦中如同風車一般飛速轉動著,百戰,王儒意……
瓏髓的手不禁撫上了雙唇,依然能夠感覺到屬於王儒意的那份柔軟。
她一直以為王儒意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正文 求愛
第一次見面時,王儒意無論說話還是眼睛,都是沒有感情的。
他就像是依靠理智行動的人偶,將感情壓抑到了最底的限度。
而……她的一場是非……
子時兩刻,瓏髓捂著額頭起坐身。
黃鶯已經回房,王儒意似乎也在王老夫人那裡。
她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
不過她心裡有那麼一點知道,她似乎傷害了王儒意。雅涵的話,讓她知道在王家,儘管他當家主事,可他並沒有真正得到王老夫人的認可,他們就是薄冰上的一家人,而她就是擊碎這層薄冰的兇手,她讓他沉到了冰河裡。
並不想讓他因為保護她而受到王家母女的傷害,他們兩個就好象鏡子,在尚書府的自己,在王家的他,他們都沒有的過親人的關愛,卻有該死的在奢望著。
他救過她一次。
他幫著她照顧娘。
他給她機會重新活過。
她又為他做了什麼?早知道……
反正這個身體已經如此殘破了,不如就從了大少爺多好……
門嘎吱一聲推開,王儒意的身影侵進房裡,他的眉間平靜,眼神如昔,只是那抿緊的顯得有些乾涸的嘴唇訴說著他的疲累。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瓏髓,此刻她看到了他的勞累,欲掀被子起來。他阻止道:“你睡吧。”
“你呢?”
“我還有事。”他說著,在床沿邊坐下,關懷的黑瞳打量著額上的傷勢,“好些了嗎?”
“恩。”她乖巧地點點頭,“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