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我……?”
“我會再找大夫,京城的不行,那就城外的;本朝的不行,那就外邦的。”他的手輕輕柔柔地撫上她額頭青紫的傷口,初一碰觸,瓏髓疼得瑟縮了一下,他眸心染黑,“別逞強了,好好休息。”
說罷,他欲起身離開。
瓏髓忙拉住他的手:“你呢?”她很擔心地追問,“你呢?你會怎麼樣?如果我真的害了你的話,不管夫人他們做什麼決定,我都願意接受。”他的掌貼上她桃花鰓,她沒有躲避,細細地磨蹭著那分溫暖,窗戶被人挑開
了一條小縫,足以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的情景。
屋內,彷彿中了彼此的蠱毒,靜謐的氣息中流淌著幾不可聞的曖昧色調。
他看著瓏髓嬌美的容顏,她像是一株開在懸崖邊的小白花,乾淨純潔無垢,引人想要摘下。
娘說,她是狐狸精。
娘說,如果他被迷惑了,就讓他滾出王家。
娘說,他是什麼東西,也不想想這麼多年給他吃的,喝的,供他的是王家。
雅涵說,他以前最疼她了,現在竟然為了害她夫君的人與她反目。
嘴唇動了動,心中早已知道會走到如此,他的手掌感覺著她的細緻肌膚所帶來的美好,問道:“你……願意跟我嗎?”
她眸心一震,慌張地抬起薄薄的眼瞼,長長的睫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他繼續平靜地道:“你願意跟我嗎?”
“跟你?”她重複,詫異、錯愕,還有更多的心慌。
“對,跟我。做我的女人。”他沒有說做他的夫人,瓏髓猜測是因為雅涵說他有病,永遠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兒,所以他才這樣說。他沒有辦法傳宗接待,他沒有辦法承歡膝下,享受天倫之樂。
他問:“你願意嗎?清婉?”
藏在被褥下的手握緊了褻褲的布料,她幽幽地說:“瓏髓……”
“什麼?”他沒有聽清楚。
“我叫瓏髓。不是清婉。”跟他,跟他在一起就不必忍受那些強迫的待遇,她照顧他這段時間以來,他不近女色,因此跟了他,自己就不會再遭遇到百戰也好,或者王大少爺也好,那些想要在刺穿她柔軟的痛苦。跟他……也是自己唯一能夠補償他的。
什麼都失去的人,沒有真正的親情可以去體會到,虛假,偽裝,如履薄冰,只有沒有家人的他們才能體會到那種極度渴望得到,卻是什麼都得不到的悲傷。
“我是戲子生下來的孩子……你還……還願意……”她怯生生地抬太水盈盈的瞳眸看著他,“……我跟……跟你嗎?”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點頭,“我已經不想再去想你到底是誰。這些都已經沒有關係了。從現在開始,我被趕出了王家,什麼都沒有了,你願意跟著我嗎?”
她用力地點點頭,好似怕還能不夠說名她的心意,她又道:“我願意。”
窗外的人像野獸一樣眯緊了眼,出來這麼久了,髓兒啊,你依然那麼蠢笨。
他王儒意是什麼人?即使沒有了王家,還有五殿下,五殿下的人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人趕走嗎?
他不動聲色,依然鎖定房內。
王儒意勾跳起她小巧的下顎落入掌中,她的臉好笑,在他的手中彷彿不小心一個使力就能捏碎一般,烏絲垂下,落在如雪白皙,如玉滑膩的精緻容顏上,她的雙瞳中有絲不安,卻強迫自己不可以迴避地看著她,腮邊暈上兩抹桃紅挑逗人心。
她的樣子,讓他想到了她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
即使踢傷大哥也要保住自己。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知道男人的那裡是最為軟弱的地方。
正文 安慰的妥協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知道男人的那裡是最為軟弱的地方。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大手環過她的肩頭,將她陡地拉向自己,依偎在他懷裡,瓏髓好似找到了安全的避風港,他托起她的小巧的下顎,唇落下了,印上了,她承受著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忽地,百戰的臉劃過腦海,她立刻害怕地將他摒棄在思緒之外。
如玉小手環抱了王儒意清瘦的後背,她是安慰,可對他來說,卻是無言的邀請。
裡面的春色燻紅了窗外人的黑瞳。
他依然不動,靜靜地潛伏在外面。
近個把月不見,勾引男人的活路,倒輕車熟路了。
男人雙唇的咂吻已然不夠,按緊懷中人兒柔背的大掌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