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什麼?”袁皇后看著突然變得傻愣愣的太子也是為難,“李家那邊你也是知道的……”
太子抬起頭來,目光灼灼,“李家那邊我知道,是您早些年屬意的。可您也遲遲沒有讓李念玉進宮,不就是裡頭有瞞著我的事麼?”
袁皇后嘆息一聲,“只是我私下聽說的一件事,並不做的準。也不是故意瞞你,既然你問了,我也不妨跟你說一說。”
原來,在袁皇后選中李念玉為太子妃人選後,就聽說李念玉的母族子嗣都頗為艱難。她的外祖母就是難產死去的,只生下了她母親一個。她的母親也只生了一子一女,兩次都是差點撒手人寰。
太子妃那是未來的皇后,雖說不一定要生養多少個孩子,但必須生下能繼承大統的人選。若是李念玉的母族在子嗣上頗為艱難,或是真的為了生養而丟了性命,那太子的後宮必然是不得安寧。
袁皇后身為母親,少不得得為兒子多考慮。
她後來也詢問過太醫,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可能是事有湊巧,畢竟女子生產,本就是一隻腳跨進鬼門關。但也可能是真的遺傳的什麼隱疾……
就因為這件事,太子妃的人選遲遲沒有定論。
如今太子又同潤潤有了肌膚之親,袁皇后還真是不知道如何決斷了。
“既然如此,便先納李念玉進宮為側妃便是。”
“你這是要……”
太子點頭,十分坦然,“母后同父皇那麼好,您自然能比我更明白,這皇家中,真情可貴。”
袁皇后是怎麼都沒有想明白,怎麼太子忽然就同潤潤有了‘真情’了。不過太子到底已經長大,一國儲君,對事對人也都有了自己的主意。
而太子想的是,他之前不發表看法,是因為於他而言太子妃是誰,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別。
可如今,他清楚地認識到,有些東西,確實是不同了。
當潤潤落水後杳無音訊,他那麼焦灼,真的是想也沒想就跳下了水。那種奮不顧身的反應,是他這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
或許也不是從那一刻,或許早在春獵那時候,潤潤從白馬上下來,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懼怕,卻還是一步一步堅定地朝他走過去的那一刻,亦或許,是許多年前,她小小一個人,軟軟糯糯的,跟在她身後一口一個‘表哥’的甜甜地喊著的那一刻,一切都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