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可是現在他自己怎麼也變得那麼不顧一切了。他沒再猶豫,轉身對著簪子戳過的地方就是一拳,他現在沒有功力,這一拳打的也不是太重,但是原本結實的牆壁還是被他打出一個洞來。
這個洞很小,甚至是在牆的偏下方,快要貼近地面,即使有人想到東西可能會藏在牆壁之內,也很少有人會往下面找,要不是他誤打誤撞,根本找不到這裡。
牆被破開的一瞬間,清朔本就緊繃的神經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她從進到大廳就已經發現渝瀟然站在這個牆的旁邊了,開始她以為渝瀟然已經找到了,後來才發現他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於是她試圖跟他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可是沒成想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清朔身形一閃,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渝瀟然的旁邊,渝瀟然雖然功力不在了,但是速度和招式他還是知道的,他精通九玄的法術,知道清朔的下一步是攻擊哪裡,只見他伸手一抓,直接從牆洞裡抓了個東西出來,他的速度也不慢,甚至掙扎的躲避了幾下,清朔都沒有真的抓到他,而是隻蹭到了他的衣服邊。
渝瀟然踉蹌了幾步和清朔拉開了距離,就這麼幾下他就累的氣喘吁吁的,等他站定下來才鬆開手看看拿到的東西。
是一根箭!準確地說,是一根很小的箭,通體是紅色的。
“拿來。”清朔慢慢的向這邊走了一步。
她走進一步,他就退後一步,問她:“這個是什麼?”渝瀟然已經用兩隻手握住了這支迷你箭,隨時都有可能把它給掰斷。
看他的架勢是來真的,清朔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知道渝瀟然現在是安定不下來了,是能放輕了語氣和他商量:“你先把它放下來,你別衝動。”
“告訴我,這個是不是帝王之息的‘儡’?”渝瀟然又後退了兩步,堪堪退到了門檻,只要他轉身,就立刻能夠跑出去。
清朔感覺自己手心裡滿是冷汗,“是,這個是帝王之息的‘儡’,但是渝瀟然你不要亂來啊,這個如果掰斷了,你會……我可以放你走,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她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此時此刻她已經不是想留下他了,如果把‘儡’弄斷了對他的反噬太大了,在清朔的心底,最不想的還是看他受傷。
但是對於渝瀟然來說,這個就像是個束縛他的東西,要是不除掉,怎麼樣他都不會安心。
“會怎麼樣?大不了就是個死。”他說完又退了一步,直接退到了房間外面。
清朔搖著頭:“不要,我不想……”
渝瀟然不想再聽她多說什麼了,再說也無非就是不想他受傷之類的話語,他在心裡一陣的不屑,這一切不還是她親手策劃出來的。
不再去理會清朔,渝瀟然直接把‘儡’揣進懷裡轉身跑掉了。下人們都怕打擾到這兩個人,在之前就散了個乾淨,這會子也沒人能攔著他。
渝瀟然只覺得自己跑了好久,轉身到了一個巷子裡,這個巷子他在地圖上研究了好幾天,這不是一個死衚衕,而是兩通的小巷子,周圍的房子屋簷很矮,為的就是能夠隱蔽,但也好逃跑。
他從懷裡掏出‘儡’來仔細打量著,通紅的箭身就像是灌了血一樣。他沒再猶豫,一咬牙直接把它從中間給掰成了兩段,一瞬間裡面的紅色液體流了他一手,胸腔裡突然一陣頓痛,像是被錘子直接錘了上去一樣,他身子往前一傾,直接嘔了一口血出來。他感覺鼻尖縈繞的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自己吐出來的還是從斷了的‘儡’裡流出來的。
打眼間,他瞥了自己的手腕,那條細細的紅線竟然消失了,他覺察的到自己的法力好像在一點點的恢復,但是力氣卻被一點點的抽走,甚至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恢復的速度遠不及被抽去的速度來的快,要是這樣子下去,即使他法力恢復了也會慢慢的力竭而死。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快逃離這裡。
他扶著牆站起來,勉強撐著走了幾步,卻覺得腿像是麻痺了一樣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他只好坐下,閉眼凝氣,以最快的速度聚集體內所有能夠利用的力氣和法力,這樣做只能維持一段時間,等力氣徹底用盡了,只會讓他更加脫力,但是此刻他也顧不上了。
再睜眼已是恢復了九成,他腳下生風,輕輕一點地借力,迅速的施功,速度極快的離開了。
清朔四處找不到人,不僅僅是渝瀟然,還有那些侍衛也是躲的遠遠的,原本以為是主子的春宵夜,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清朔顧不上等那些侍衛,獨自一人先追過去,等她找到那個巷子的時候,只看到巷角處有一灘印記,夜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