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她走近了蹲下來才聞到一股濃濃的血味。侍衛緊跟著到了,大波的人站在她的後面,只有兩個領頭的朝清朔走了過去,她發覺了來人,也沒回頭,甚至不給兩個人說話的機會,直接說了句:
“廢物。”
嚇得兩個領頭的也不敢說話,只能低著頭聽她後面的話,緊接著她又道:“血跡還沒幹,說明沒走多遠,給我追。”
比起要留下他,清朔現在心裡更擔憂的是他的安危,這一灘血跡讓她有些忐忑,兩隻手攥的發緊。
大批的侍衛繞過她,順著這條巷子尋去,屋頂小道一個都不放過,他們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血跡能指個方向,但是沒有,除了巷口的血之外就沒再有任何東西了。
渝瀟然現在速度很快,他一刻也不敢停,但清朔的這個地方很是偏僻,他一路向東,按理說應該是通往皇宮的方向,可是一路上別說人影,就連個亮光都沒有,甚至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方向。
皇宮內。
夏朝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經過了上次的事,尋玦已經不再勉強自己嫁給他了,甚至也不限制她的自由,她想要去哪就可以去哪,這點讓夏朝歌很是欣慰,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能去哪呢,這麼久了也絲毫沒有渝瀟然的下落。
她每天晚上都試圖讓自己做夢,想要再夢到那個影子,知道多一些的線索,但是自那次的夢境之後,她就沒有夢到過影子了,一次都沒有。她甚至有幾次找了太醫來想讓他們給自己開幾副能做夢的藥,反倒被太醫以為神經出了問題。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大亮的天了。
她睜開眼,看到尋玦坐在自己的床邊上,著實嚇了一跳,雖說他經常會不打招呼就過來了,但是也從沒在她睡覺的時候來過啊,夏朝歌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怎麼……”她話音未落轉頭一看,差點沒罵娘,祁玉正坐在桌子旁喝茶。
“你們一大早來我房裡幹嘛?”她說著把被子網上拉了拉。
祁玉連頭也不抬:“你問他。”
尋玦和祁玉兩個人現在是見面就掐的死對頭,祁玉也不管他是不是皇上,尋玦也知道了祁玉其實是和渝瀟然一夥的,兩個人現在幾乎是水火不相容。
“我來問問他要不要和朕一同出巡,是你自己要跟著的,問什麼問。”尋玦也懶得搭理他,隨口就應付兩句。
祁玉放下茶杯,“在沒有找到渝瀟然之前,我當然要跟著你。”
“朕說了八百多次了,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當時你妹妹,不,是西域公主帶著他往西邊去了,有這個功夫不如再去找找。”尋玦一臉的無奈。
“西邊,西邊那麼大,我都已經找翻了也沒找到。”要說祁玉這幾日也是辛苦,尋玦只知道是去了西邊,他就一直往西邊的方向找,有時候甚至是整夜的在外面找,到了白天才回來。
尋玦聳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他轉而對夏朝歌說:“朕打算西巡體察民情,看你悶在宮裡多日了,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同朕一起。”說完他別過臉去,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又說了一句:“正好,你還可以找找他。”
夏朝歌愣了一下,原來他也有讓步的時候,可是再想想,他對自己已經讓步了很多次了。
“我去。”夏朝歌一口答應下來。
不知怎麼的,聽她答應的那麼爽快,原本應該高興地尋玦一時也高興不起來了。
“我也去。”桌子那邊,祁玉的聲音悠悠的傳過來,“西邊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尋玦故意不去接他的話,反而對夏朝歌說道:“聽他們說,那邊有個鎮子,到了什麼節日的時候整個鎮子就會點起燈燭,徹夜不休,所以叫燈燭鎮,算算日子,他們說也就是這幾天了。”
夏朝歌點點頭,也沒有細想,這個時候她沒有什麼心思去玩,倒是起身把這兩個亂闖閨房的人給驅逐出境了。
☆、第四十章
夏朝歌在房裡打著自己的包袱,原本這些事都該是丫頭去做的,但她自己的東西總歸是喜歡自己收拾。
門口響起輕微的敲門聲,還沒等夏朝歌讓人進來,門就嘎吱一聲被溜開一條縫,夏朝歌扭頭一看竟然是尋玦,他進來之後快速地把門關上,夏朝歌停下手裡的動作就這麼看著他。
平日裡他進門從來不敲門,恨不得能把“我是皇上”四個字寫在臉上,今日是吃錯了藥嗎?不知怎麼的夏朝歌覺的今天的尋玦怎麼看怎麼像個賊一樣。
“你懷裡那是啥?”從他一進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