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去理會渝瀟然對它的調侃,只是在他肩上竄來竄去,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看著虎牙的反應,渝瀟然又轉臉看了看祁玉,像是得到了什麼印證,祁玉說道,“主上,前面好像是有情況。”渝瀟然皺眉,已是半夜,更深露重的,他轉頭看了一眼夏朝歌,見她抱著胳膊顯然是穿的單薄,渝瀟然想給她披一件外衣,奈何自己也只穿了一件長袍,他走近,輕輕叩起一個結界,遮住寒氣,頓時距他一步之內的地方像是燃起了爐子,暖和起來。
他問夏朝歌,卻更是像告訴她的語氣,“你不是想……”
“喂喂,你不是打算把我扔下吧?不行,聽說出了什麼事,我也要去!”夏朝歌知道他心裡的小算盤,她不是女英雄,更沒有救苦救難的菩薩心腸,她想跟著去,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好玩!
渝瀟然看夏朝歌更是透徹,他道,“不會,我送你回去。”
“不行!”夏朝歌一想,大概她鬧的僵了,神棍就更不帶她去了,“神棍,我們是不是兄弟?”
他不假思索,“不是。”
“喂……你”話沒說完,夏朝歌感覺眼前一黑,思緒變得輕飄,猛地就不省人事,倒下的一瞬間被渝瀟然接住。
他搖搖頭,“我跟你幾時是兄弟,”又看著睡去的夏朝歌說,“怎麼你這性子就是改不掉。”他將夏朝歌橫抱起來,轉身對祁玉說,“我送她回府,你帶著虎牙去那等我。”
祁玉點頭,再等他抬頭,眼前人早就沒了影子,祁玉淺笑,對著肩上的虎牙說,“還說別人,自己這急性子不也改不了。”說要帶著虎牙,輕輕一施力,消失在夜裡。
渝瀟然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將夏朝歌送回府,他推開房門,翠丫頭撐在桌上打盹,看起來是一直找了夏朝歌一夜,聽到有動靜,一下子便醒了,看到夏朝歌被渝瀟然抱著進來,嚇了一跳,“小姐……”
“虛……別吵。”渝瀟然腳上動作不停,將夏朝歌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轉而對一旁的翠丫頭交代,“她睡了,交給你了,等她醒來,煮些薑茶給她喝,晚上冷,可能會有風寒。”他交代完要走,感覺被拽住,他轉頭,夏朝歌睡得迷糊,拉住了他的衣襬,“臭神棍……不帶我……去”他把她的手輕輕拂開,放進被子裡掖好,急急便離開了。
渝瀟然在一片樹林裡找到了祁玉,樹林裡泛著幽幽的藍光,顯得特別陰森。
“怎麼樣?”渝瀟然問,目光不斷地在整個森林周圍觀察。
“主上,就在前面,這個森林很怪異,被布上了結界,但是感覺不出是何人佈下的。”祁玉戒備,連虎牙也被壓抑的不敢出聲。
渝瀟然進了樹林,再往深走,寒氣繚繞,不一會發絲竟凝出許些白霜,而此時林子裡寂靜的嚇人,像是被屠城一般瀰漫著死亡的氣息,渝瀟然低頭,正如他想的一樣,在結界籠罩下,這片林子裡的所有生物正在迅速的消耗生命,地上佈滿了鳥獸的屍體,就連地上的花草也被白霜慢慢裹住,快速的枯萎掉。
“祁玉,這白霜有問題,別讓白霜上身,虎牙,過來。”他提醒祁玉後,自己也織起結界,接過虎牙,讓它給自己引路。
虎牙帶著渝瀟然不斷地往林子深處走,隱隱的能夠聽到一絲獸吼,夾雜著痛苦的哀聲,虎牙似乎越發的躁動,九玄的神獸相互之間略有感應,看起來是不遠了。
順著聲音,渝瀟然找到了這裡,眼前是個龐然大物,獅身虎爪,身上佈滿了白霜,兩隻前爪的被地上深埋的鐵鉤勾住了,整個鐵鉤從爪上穿破,鮮血淋漓。渝瀟然站在它面前,身板顯得很小,他輕喚了一句,語氣裡滿是不悅,“亙古。”
高出渝瀟然太多的龐然大物聽到渝瀟然的聲音,居然將頭低下,一副俯首稱臣的樣子。
“看來亙古被困於此處有一段時間了,若非虎牙來報信,我們還不知情……”
渝瀟然面帶慍氣,冷冷道,“我九玄神獸,什麼時候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說完他環視了一眼四周,雙手結印,扇子悠悠自起,待扇子一開啟,頓時靈光四散,如同皓月當空,將整個林子包裹了起來,凝結在亙古身上的白霜也開始慢慢融化,連帶著林子裡的白霜一同在融化。
“主上,你看!”祁玉愕然,指著地上說。
渝瀟然也發現了,待白霜化盡,那些已經“死了”的鳥獸和枯了的草木竟在快速的復原!他加了一把力,白霜融的更快,原本在地上的鳥獸像受驚了一樣奔竄而逃。
祁玉試圖弄斷亙古兩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