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經人事了?
正胡思亂想,有人疾步走來,一把抓起我胳膊,就往一邊扯。
這一下牽動傷處,我倒吸一口冷氣,咬牙才忍住了叫。
再看那人,俊眉朗目,面色鐵青,竟是江晉久。
這小子想幹嗎?
他一路疾走,直將我拽到頭先那池眼的背面空地。
“江晉久,你做什麼?”我咬牙道。
他頓住身形,憤而甩手,嘿嘿冷笑了兩聲,一對眼冰涼凌厲,將我上下打量。
“何其軒,你看得很過癮是吧!”
我倏然一僵,看了他好一會,勉強笑道:“你叫我什麼?”
他走近一步,眼裡閃過輕蔑。“少裝了,我知道你是何其軒!”
我咳嗽一聲,心裡有些亂,死活想不起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他又走近一步。“那日在小重山,你換了衣裳,卻忘了解那一環翠玉。”
我不由低頭撩起衣襟。哦,是了!鳳起男子帶環,女子帶佩,那日出門疏忽,倒叫他看出馬腳。罷了,知道就知道,了不起姐姐罷演!
嘿嘿笑兩聲。“家長姐與我素來親近,就愛穿戴我的衣飾,這是她的古怪脾氣,我也管不了。”
江晉久怒極反笑。“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突然上前一步將我抱住,兩個身子緊緊貼著,聲音變得低沉。“怪道趙柯說你變矮了,這麼軟身段,哪會是男人?”他的臉近在咫尺,眼睛裡的戲覷、好奇、鄙夷和憤怒看得明明白白。“要我幫你檢檢視看麼?還是你不怕爆出醜聞,說右相長女女扮男裝,混在風林館裡,意圖猥褻男童?”
他越說語氣愈冷,手上也愈加用力,正抓在我背上傷口,疼得我幾欲昏去。
“怎麼?知道怕了?”他看著我的額頭,冷哼一聲。“汗都嚇出來了。你不是一貫臉皮很厚,處變不驚麼?”
我奶奶的去,姐姐這是痛的!身上無力,推是推不動了,我急中生智,突然衝他綻開一笑。
兩手索性圈住他的脖頸。
“小老公,你是我未過門的夫婿,我丟人,你面上也不好看。”說著在他緊抿的嘴上親了一下,“乖,先放開我。”再不放,真要散架了。
江晉久再想不到我有此一舉,人呆了兩秒,及後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你真是無可救藥!”起手猛一推,“撲通”一聲,將我推落這邊的泉眼,然後憤而疾步,幾下就不見了人影。
我叫之不及,又站立不穩,連吃了幾口水。虧的水不甚深,藉著浮力,方掙扎著靠邊沿站穩了。
才扒住岸邊石頭喘了兩口氣,就見眼前多了一雙鴉色官靴。
抬頭,是謝清流似笑非笑的臉。
“我就說大好春光,某人怎麼不去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