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大抵就是不屑一顧的蒼白。
我想,這個男人該是從心裡厭惡我吧。
“杜……幾月?”他勝利地忘記了我的名字,贏了一招半。
我:“……七月。”
“你是不是覺得,用欲擒故縱的手段反而能引起我這種男人的興趣?”
我呼吸不順,心跳膨脹。迷離的大腦下意識地點了下頭,旋即覺得不對勁,又慌忙搖頭。
“告訴你杜七月,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挑女人玩遊戲。也請你別再自作多情地費心去想為什麼會是你。我只是懶得再去找那些貓三狗四的——這樣講,你心裡會不會舒服一點?”
我動了動唇,卻無法把委屈說給一個嫖客聽。
因為就是這樣——縱然有再多的藉口和無奈包裹著廉價的尊嚴,我拿了他的錢是事實,上了他的床是事實,甚至做了修補手術高價拍除夜都是事實。
“邵先生,您在流血,先包紮吧……”我說。
寬大的時尚沙發彷彿不平衡的蹺蹺板兩端,怎麼坐都不踏實。
我有意往後躲,雙手的動作又緊張又生澀。
“你這麼怕我?”
“沒,我只是……”我放下手裡的藥棉,無意中瞥到他手腕上還有另一處傷。看起來好了沒多久,淡淡結痂剝落後的新面板透著粉色的紋理。
他的手很漂亮,這樣縱橫捭闔的皮卷肉翻,真是可惜了。
“我只是怕我弄的不好,傷挺深的,確定不去醫院麼?”我的鼻尖已經沁出一絲絲汗珠,眼神一點不敢懈怠。
“我……那個,我還沒有謝謝你救我。”
邵丘揚沒理我的話,沉默半晌後,又問:“那個男的,真是你丈夫?”
☆、014 一言不合就強來
“嗯。”我用鼻腔發出一聲哼。
“真有眼光。”邵丘揚抽回手,按了按傷口周圍。嘲諷的笑容愚弄出一個新高度。
我垂著頭不說話,雙手輕輕攪弄著衣襟。我不願對邵丘揚多解釋什麼,在這樣萍水相逢的金錢關係裡,扒開傷口只會被撒鹽。
“我很好奇,那些明明像垃圾一樣的男人,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能讓女人對他們死心塌地的。”閉上眼,邵丘揚靠在沙發上。這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卻包含了不為人知的深意。
但很不巧,我一下就聽得懂。
“因為大多數女人是很笨。”我說:“而邵先生您,可能不小心愛上太聰明的女人。”
我的回答可能有點太得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