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來問您幾句話?”
說話間,一個高大的便衣男子已經走進來了:“你就是夜如瀾會所的老闆李桃蘭吧?”
聽著聲音有點耳熟,我一抬頭,就看到梁希哲站在逆光大廳門口處,比門神還有安全感!
“杜老師?”
“梁警官?”
桃姐也蒙了:“七月啊七月你可真不夠意思,桃姐我對你不薄吧,怎麼還弄個警察兄弟上門給我眼藥看啊?來來來,警官兄弟,咖啡還是茶,請坐請坐!”
我尷尬的不行,幾乎不敢抬頭去看梁希哲的眼睛。要麼我爸常跟我說,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就這麼點破事,現在男一男二男三號全他媽知道了!
無奈之下,我舉起譚馨兒的照片,跟梁希哲說了來意。
“你也聽說她在這裡?”梁希哲劍眉一挑,桃姐那邊可不敢怠慢了。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亮警官證的人呢。
“你們說這個姑娘啊?我好像有點印象,但絕對不是我場裡的人。”桃姐盯著照片想了一會:“應該是某個客人自己帶來的,她犯什麼事了?沒成年啊?先說好可不關我的事,桃姐我一向做的都是規規矩矩地生意。”
“那你再看看,跟這個姑娘走在一起的這個男人你認識麼?”這時梁希哲也拿出了一張照片,看成色應該是遠距離跟拍。
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男人,大晚上的戴著裝逼墨鏡,穿一花襯衫。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姑娘——正是好久沒見本人的譚馨兒。
桃姐稍微有點慫了,端著照片半天抖唇不說話。
“這個男人經常來夜如瀾吧?”
“來是來,但也不算經常吧。”桃姐說:“道兒人叫他文哥,一隻眼睛據說是瞎的,所以常年戴著墨鏡。有時候他會帶不同的姑娘過來玩,也有些時候會從夜如瀾帶走,但是沒有一個姑娘能出現三次以上的。
反正,來的就是客。文哥沒難為過我,我這裡自然也不會瞎打聽他的事兒。怎麼,這個小妹妹是七月你家親戚啊?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就是瘦了點。”
“他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時候?”梁希哲問。
“這我哪記得清啊?反正文哥前兩天還來過,沒帶姑娘,從我們這兒點了青青的臺。”
“那青青呢?”我畢竟在夜如瀾待了有一年,那個叫青青的我也認識。是個矮矮小小的姑娘,才十九。
“我不是說了麼?文哥帶出去的姑娘,沒一個能回來的。唉,也不知是吃了還是煮了。”桃姐一臉苦逼地瞅瞅我,又瞅瞅梁希哲:“總之警官先生啊,我可是光榮的納稅人,從來不惹是生非的。夜如瀾這麼多年,靠的都是我桃姐的人格魅力,不信你問七月——”
後來梁希哲擺擺手,收起了照片:“如果再有什麼情況,或者這女孩再出現的話,請你立刻通知我。”
“哎呦我的警官大兄弟你可饒了我吧!”桃姐立馬放躺了:“文哥是什麼人啊?那是從紅龍幫虎爺那裡分出去的刺頭,連虎爺都得敬他三分。就我今天跟您說這些話。都是提著腦袋履行的公民義務!”
我也知道桃姐一開話匣子那就跟大姨媽血崩似的。但是此時此刻,我全部的擔心都放在了梁希哲那嚴肅的神情,以及越發有點凶多吉少的譚馨兒身上了。
離開夜如瀾後,梁希哲邀我去了隔壁的一間茶餐廳。
盯著純潔無暇的桌布和麵前茶香四溢的瓷杯,我心裡彷彿一團亂麻塞著。
“杜老師?”
我苦笑一聲抬起頭,說梁警官讓您笑話了。
“不會。我,其實我們專案組盯了夜如瀾有大半年了,以前就見過你跳舞。”梁希哲給我夾了些菜過來,客氣的氛圍反而愈發醞釀尷尬。
我說哦,那謝謝你,沒有那麼早戳穿我。
“沒什麼,我們做警察的,最善於的就是從謊言你找真相,從無奈裡找苦衷。杜老師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四年前就看的明白。”
梁希哲的評價讓我有點坐立不安,喝了兩口茶,我問他那個叫文哥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歉這是我們的機密,不能跟你透露太多。”梁希哲表示,紀律和原則很重要:“我只能說,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手中掌控著整個T城地下販毒集團的第一道網,而他本身也是個癮君子,色情狂。”
“色……”我背脊一寒,差點被水嗆到。
“杜老師我不是有意嚇你,但如果你的學生譚馨兒真的跟這個文哥有關係的話——”
我說不會的!譚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