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入愛情的少女顏色。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才不會跟你說。”
永安怔了怔,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來,那時的她跟眼前的林泉沒有區別,自信,盲目,愛的人也是一個姓顧的男人,叫做顧維琛。
☆、73。維珏,你們分開吧
永安皺著眉低著頭,最後什麼都沒說,陪林泉吃了早飯,自己就埋頭收拾桌子。
林泉似乎並不滿意永安這個答覆,一雙眼時時瞄著永安,彷彿等著她和自己說什麼話一樣。
“這個月我要去外面學習,你在家乖一點,學校裡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來不及的你就找周暮大哥,嗯?”
林泉愣了愣,“你都總經理了還學習什麼?”
“學無止境不知道嗎?”她頓了一下,忽然語重心長得對林泉說道:“要是有一天,你想活的有尊嚴一點,就一定要把自己的腦子給填滿了!”
“那不是一腦子糠嗎?”林泉隨口答道,漫不經心。
永安沒接她的話。
到了公司,這一期的培訓名單已經出爐,永安隨行,讓要去培訓的員工大吃一驚,這是有史以來隨行的最大的公司領導了,甚至說,永安是第一個參加培訓的高層。
永安不在乎下面人員怎麼想,但她知道,在離開之前,她還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這是在Z市城鄉結合部的一處長巷。密密麻麻的建築,遮天蔽日,使得即使已到五月,這條巷子裡還顯得陰冷。
這條巷子也永遠是溼漉漉的,沒有人不盼望它幹著,但它從來沒盡過人意。溼漉漉的不說,地面的顏色是讓人嫌惡的黑,像是沉浸的一層油漬,走在上面會弄髒衣服鞋子。牆根處爬著三三兩兩的青苔,在滴水的水管處爬的更多。
永安已久不來這個地方了。她走的很順,穿著一雙平底皮鞋,飛快的走過,總能在溼漉漉的地上找到平穩的踏腳點。她身後的青年就不行了,從走近這處巷子時,他就一直皺著眉,穿著乾淨球鞋的一雙腳在這一片汙漬裡猶猶豫豫得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迫於無奈,他還是走了進來,漂亮的鞋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黑水。
“這都是哪兒?我從來沒見過Z市有這麼髒的地方。”他不可避免的抱怨。
永安並不解釋,站在前面回頭等著後面走得奇慢的青年。
“這到底是要幹嘛?”青年已經漸漸失了耐性。
永安顰起眉來,“維珏,是你自己要跟著我來的。”
後面的青年立刻收回了繼續抱怨的心思,悶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不錯,跟在永安身後的正是顧維珏。
一天前,永安約談了這位年輕人。
維珏在永安面前表現的並不如他之前那般輕鬆,微微的壓抑讓永安看出了什麼端倪。
但他什麼都沒提,只說:“如果你是來勸說我放棄林泉的話,請你回去。”
永安笑了,心裡帶著一股悶氣不可自抑地笑了。
“年輕人,你敢跟我去見一個人嗎?見完了你再來說這個話吧!”
“有什麼不敢!”
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行。
又走了幾步,維珏的聽力慢慢敏感起來,他好像聽到了孩子的哭的聲音,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炒菜的聲音,有人擤鼻涕的聲音,馬桶抽水的聲音……突然間,耳朵像開啟了開關,頓時聽到這個巷子深處各種各樣的聲音。
永安繼續走著,她很從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又走了幾步,她在一堵牆邊停下,維珏在後面慢慢跟了上去,也聽清楚了牆內的聲音。
“你個婆娘有什麼用?吃老子的,住老子的,一個仔兒都下不下來,母豬都比你強,你有什麼資格管老子?”男人惡聲惡氣的聲音讓人想嘔。
女人則撒潑了,“你整天喝酒喝酒,除了喝酒還會什麼?什麼狗屁男人,一點用都沒有,老孃生不生的出來還不是你男人的問題,你敢站出去說嗎?你敢嘛?”
還沒說完,只聽到女人“啊”的一聲慘叫,再出聲時聲音裡已多了哭腔。
“你個砍腦袋不日毛的,你打啊,打死我算了!”
“死婆娘還犟嘴!”
“啊!你打,打死我!”
……
牆內的對話愈發激烈,纏著各種不堪入耳的罵辭。維珏的目光中盡是厭惡,卻端著耳朵聽著。
永安看到此景,心裡冷笑了一下,繼續朝前走。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維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