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顯出極大的不耐來。
“到了就知道了,維珏,你別急。”永安嘴裡這麼安撫著,腳下卻沒快上多少,又帶著維珏繞了一圈,永安終於停下來了。
那是一扇很低的門,半敞著,門旁邊是一小塊空地,停著一輛髒兮兮的舊摩托,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動過了,鏡子上灰濛濛的一片,摩托車輪子下來還壓著幾件破衣服,藍灰色,看不出什麼樣式。
永安推了門,屋裡的樣子便出來了,就只有簡單的一張床,黑黝黝的,亂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沒疊過了,一個櫃子,上面擺了飯盒,筷子,開水瓶,衛生紙,搪瓷缸子,舊雨傘,打火機,開瓶器,牙刷,牙膏,洗髮水,香皂,酒瓶子……
再看進去,才發現床的四周都是酒瓶子,一直延伸到床底下,不知那裡面又塞了多少。
“王老五?”
永安大聲叫著,沒有人回應,她又叫了幾聲,外面有人湊了過來。
“你找王老五幹什麼?”那是一個麻臉女人,眼睛吊著,看上去寡薄又尖刻。
維珏嚇了一跳,忙捱到永安身邊來。
“王老五在哪兒?你知道嗎?”
“你是她的誰?他又輸了錢,這個月的生活費都輸光了,出外躲債去了?你不是來討債的吧?那你是誰?你是王老五的女兒?不對,他說他女兒還在上學,你到底是誰?”
永安對面前這位大媽的好奇心實在沒有興趣,唯一得到的資訊是,這個男人的錢,又花沒了。
這不關她的事。
她提腳要走,沒料到麻臉女人忽然手一攔。
“你不能走,王老五還欠我的錢,你既然認識他,就替他還了這筆錢。”
維珏不幹了,湊上來,“你在幹什麼?我要報警了!”
“報警?天王老子老孃都不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怎麼知道他還有沒有這個命回來讓我要債,你們既然認識他,就得給我了了這筆賬。”
維珏還想和他理論,被永安一把攔下,“多少錢?”
麻臉女人眼睛轉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不多,兩千!”
“你搶劫啊!”維珏怒道。
永安也冷笑了一下,從錢包裡抽出五百塊錢來。
“就這個數,愛要不要,不行我們就報警。”她說的漫不經心的,麻臉女人一下收斂了,“要要要,怎麼不要,這筆錢還差點,有總比沒有好。”
永安丟了錢就出去,維珏恨恨地跟了上去。
“為什麼要給她錢?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在騙你?”他氣憤不已,忽然發現永安停了下來,目光也停了。
順著永安的目光,他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