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匆匆邁開腿往家走。
虎子見他如此淡定,追上去道:“你沒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聽虎子這樣問,江念忠忽然頓足。
虎子低著頭,沒好氣道:“我……我都看見了!”
江念忠驚的臉色煞白。“虎子,你聽我說……這事兒千萬不能告訴老爺,老爺知道定要打死我的!就當我求你,看在咱們從小的情分上……”
虎子打斷道:“那女人是誰?你都那樣她了,難道不該娶她嗎?”
聽虎子這樣問,江念忠鬆了一口氣,心中有了盤算。
既然虎子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就算去告狀也無憑無據,那他只要一口咬定沒這回事就好了,到時候再趁機攛掇老爺打發了虎子便萬事大吉。
“此事我自有打算。”江念忠溫和的笑了笑,將虎子攬進懷裡。“只是你,千萬別跟任何人提起,你也捨不得我死的,對吧?”
虎子靠在江念忠懷裡,心口狂跳,臉頰通紅,堅定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江念忠滿意的摸了摸虎子的頭,“好弟弟,我們回去吧。”
回到家裡,江念忠先進內院洗漱了一番,整理好衣物,這才往前廳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江善德滿臉笑容,孫耀邦也是一臉喜氣。
見江善德沒有什麼異樣,江念忠懸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一本正經的走進去請安。
孫耀邦見江念忠始終一副戰戰兢兢的規矩模樣,嘆道:“我這可憐的大外甥,偏偏攤上你這樣的爹,一進來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一樣縮在那裡。”
江善德抿了一口茶,斜睨了江念忠一眼。
原本心中有幾分猜度,可看到江念忠衣冠整齊,面色平淡,又不似是他想象的那樣。
孫耀邦囑咐道:“我方才和你爹說定了你的親事,擇日就要上門去行納采之禮,這些日子你也好好準備準備,去了可別像現在這樣。”
江善德抬手道:“去了那裡,更要謙恭才是。”
孫耀邦不滿的看了江善德一眼,可江念忠到底不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好再多嘴。
江念忠恭順的頷首應聲,江善德對兒子的態度十分滿意。
孫耀邦卻看不下去,寒暄了幾句就去後邊休息了。
孫耀邦離開,江善德擺出一副嚴父姿態質問道:“方才去哪兒了?”
江念忠頷首回道:“兒子一大早就帶著書去村口了,本來打算親自迎接舅舅,不料看書看的入神,馬車過去了都沒察覺,這才回來晚了。”
江善德道:“那我讓虎兒去叫你,你怎麼不跟他回來?”
江念忠一臉無辜。“兒子不曾見虎弟弟來過村口,哦!兒子素來都是在村東河邊看書的,想來虎弟弟是去那裡找兒子,沒找到罷。”
江善德見江念忠滿臉真誠無邪,思咐著江念忠素來都是個老實聽話又守規矩的,絕不可能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即便做了也不會這般沒有擔當。
那虎兒今日恐怕只是沒找到,怕被責罰才那般情狀。
如此想著,便消了疑心,不再追問。
用過午膳,劉氏在孫氏房裡一同午睡。
江善德則帶著孫耀邦到書房,拿出所有地契賬本,同孫耀邦一起估算銀兩。
算來算去,拋去婚禮上上下下的用度,銀子總是不甚寬裕。
江善德愁眉不展,又有退卻之意。
孫耀邦見狀,沉吟半晌,道:“我倒是有個兩全的辦法兒,只怕你不願意。”
江善德警惕道:“什麼辦法?”
孫耀邦道:“既然周老爺說了,要拿一部分田產做嫁妝,那不如這你先拿出一部分田產,作為念忠的聘禮,我呢,去與周老爺商榷,讓他再以這部分田產為嫁妝。這樣呢,兩家都不必再破費去置辦些沒用的東西,你呢,則賺些銀子,還白撿個兒媳婦,如何?”
江善德冷哼一聲。“異想天開!周老爺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情?”
孫耀邦道:“我看這周老爺想嫁女兒倒是其次,想置辦田產才是首要。所以,我就去告訴周老爺,這門婚事若成了,買賣自成。這婚事成不了,就讓他另尋賣家,這田產我們不賣了,比起他們周小姐,到底還是咱們的家業值錢。”
江善德嗤之以鼻。“胡鬧。”
孫耀邦冷哼。“不是我說,這周老爺也不是吃素的,他為何想極力促成這門婚事,你可曾想過?哼!他的算盤打的好著呢!他知道你是個迂腐的人,所以就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