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戶對’四字做文章,想哄你賣了田產捐官,他是一舉兩得啊,既得了田產,又嫁了女兒。可是,咱也不是非他周家小姐不娶的啊,但他呢,如今定居在此,不買田產行不行?如今此事的決定權在你的手上,該提條件的是你,不是他!”
明明是脅迫別人做虧本買賣的事兒,愣讓孫耀邦說的好像陰險的原是周家,如今江善德提什麼條件,都是理所應當的。
江善德聽的不禁憤憤,他倒不曾想到這地步,險些真的被那周老爺矇騙了去。
見江善德有所動搖,孫耀邦繼續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我自去辦妥,你只管上心籌備提親的事兒罷。”
又與江善德商榷了半日孫耀邦才走出書房,往內院去。
孫氏和劉氏正在洗漱,孫耀邦徑直進了屋子,把他和江善德議定的事向孫氏複述了一遍。
隨後又同孫氏、劉氏轉入暖閣,支開了小紅。
孫耀邦抿了一口茶,對孫氏道:“現下沒有外人,哥哥與你說幾句心裡話。這江善德,哥哥打一開始就看不上他。倒不是說他家世不如咱們,他從小生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沒多大的見識,哪知世上的艱難?讀了幾本書,反讀成了呆子,古板迂腐,過分固執。當初他家老爺子病重的時候,我就說要趕緊張羅念忠的婚事,他可好,把我訓了個狗血淋頭,說老爺子病成那樣,孫子卻想著娶媳婦,那是大逆不道,就這樣把孩子耽擱了。”
說著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他自個兒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兒,孤芳自賞,整日裡覺得自己高尚,可他何時體諒過你的難處?何時考慮過這實實在在的日子要怎麼過?又何曾考慮過你和念忠往後的過活?”
孫氏眼圈發紅,低頭不語。
孫耀邦壓低聲音,語重心長道:“如今天下不太平,連年戰亂,國庫空虛,現在還只是拿著官位官銜兒換銀子,再過兩年實在緊急了,就這麼白白把田地糧食收了去也不是不可能。他當真以為他江家能世世代代守住這點家業?還不如早些未雨綢繆,富貴榮華不指望,至少能保你和念忠衣食無憂就好。”
“如今哥哥奔波這些事,一則是遇上了這麼個巧兒,二則……”孫耀邦看了一眼窗外,悄然道:“二則也是為你著想。你年紀不小了,女人過了四十,這輩子就算過去了。可男人不然,男人四十正當年,保不齊哪日他再納兩房妾,再生幾個兒子,到頭來你和念忠能落得什麼?只怕還少不了委屈。這樁婚事成了,他就算把寶全押在了念忠身上,日後納妾也好,再生幾個兒子也罷,誰也不敢小瞧了你們母子去。”
“哥哥……”見孫耀邦為她體貼謀劃至此,孫氏不禁感動的哭倒在孫耀邦懷裡。
劉氏亦動情落淚。“你從小在你哥哥背上長大,他心裡權拿你當女兒看的。自你嫁過來,你哥哥哪日不惦念著你,只怕你缺吃少穿受委屈,如今忠哥兒的婚事成了,他也算了卻一樁心事。你也不必想太多,倘或將來江家真的委屈了你,你就回來跟我們過。”
言罷,姑嫂二人又是一陣傷懷。
晚膳後,孫耀邦夫婦便告辭回去了。
經過孫耀邦的一番體己話,加上江念忠的婚事有了著落,孫氏很快就把白天的不快拋在腦後,一心開始盤算婚禮的事宜。
江善德對於白天的事兒也心懷歉疚,生硬的說了幾句哄人的話,孫氏知道江善德素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哪怕說的不動聽,她也十分滿足了。
小別勝新婚,夫妻二人纏綿到大半夜方才睡去。
已過三更,虎子仍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白天看到的景象一閉上眼就歷歷在目,讓他又羞又惱。
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羞惱更多的是來源於江念忠。
每當想到江念忠雪白的大腿,和快速挺進的腰肢,他都忍不住的臉紅心跳,渾身燥熱。
一想到江念忠不久後就要成親,他又莫名的傷心氣惱。
胡思亂想了大半夜,他還是按捺不住焦躁的心緒,爬起床往江念忠的院子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好像……歪樓了……
虎子只是年少無知誤入歧途!!!!!對!只是這樣!!!
☆、第四章
江家,後院,祠堂。
江念忠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胡阿嬌拉過衣服遮蓋住自己的身體,伏上江念忠起伏的胸口嫵媚的笑著。
她伸出玉蔥一樣的手指輕輕滑過江念忠的胸膛,柔聲道:“少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