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巫師住的華舞宮與男祝師居住的靈音宮相隔不遠,所以在蘇朔剛來的半月裡,云溪經常可以見到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從宮門前一晃而過。那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模樣,看的云溪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故此,二人的關係也就好不到哪裡去。每次相見,少不了一番唇槍舌戰。
蘇朔的冷嘲熱諷,云溪大多也沒放心上,不然那字字帶刺的話非把她活活扎死不可。
云溪的反唇相譏,蘇朔也沒太在意,反正他也只是故意逗她生氣找些樂子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7
7、風聲雷動鳴金鐵(一) 。。。
暈不開的永遠是大荒山上空的雲,一塊塊黑的窒息的顏色,令整座大荒山似時時都處在世界末日之中。偶爾從那些密集的黑沉中還會劈下幾道刺眼的閃電,眨眼間照亮山上的萬物,眼前那些長相詭異形狀駭人的草木,登時看的一清二楚。
一株怪樹扭動著蛇身般的藤蔓,張開樹端的尖牙利齒,牽扯著齒間暗綠色的汁液,朝身下的襲夏襲來。閃電落幕的當口,襲夏一個拂袖頭頂上滴著唾液的怪樹立時被一陣透明色的風,從張開的利齒間劈成兩半。
怪樹如觸手般的藤蔓立時捧著只剩下一半的尖齒髮出吱吱的慘叫。不一會兒功夫粗壯而高大的軀體轟然倒地,濺起周身的枯葉塵沙。強壯的軀幹像被烈焰炙烤的糖塊,不多時就化成一灘暗綠色的液體。
襲夏垂目,嫌惡的看了眼滴在肩頭的暗綠色液體,又朝黑霧瀰漫怪樹林立的深山中走去。沒追趕到盤古帝嵐,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再次傾注於返生香。
越往山中去,頭頂的黑雲濃的越發壓抑,耳畔也靜的更加詭異了,那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這下反倒聽得更為明確。
海拔越高,山中的環境尤其詭譎怪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