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而來,入谷之後若見到如此情景,必定以為你們在轉移馬匹繼續逃離,如你所說,除你之外沒人知道後山路徑通向哪裡,料想墨國人也無從防備,到時他們追逐馬群進入山道之中,我們便在後頭推石堵路,將他們困死在流沙之中,此計如何?”
桑扎聽完,大叫了一聲:“好!”旁邊眾人聽了伊麗的翻譯也個個雙眼發亮。我立在莫離身邊,忽覺有人撤退了一步,轉頭看去,卻只看到張張因為激動興奮而發紅的男人的臉,那裡還分得清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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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火堆已經熄滅,男人們都拿出武器來,全副武裝。女人們抱著孩子聚集在一處,雖然已經做好了往山上去的準備,,但個個臉上都帶著悽惶之色愣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與父兄,已有人小聲啜泣起來,聲音淒涼。
莫離佈置完畢,伊麗已經將白馬牽到他身邊。那匹白馬看到他便彎下長長的脖子,鼻子裡噴出白氣,腳下再不動了,像是認定了主人。
莫離拍拍馬脖子,我看到那馬上已經配了馬鞍,後頭還掛著皮囊水袋,準備充足,還盤著一根長鞭,定是伊麗為他準備的。她手裡抓著韁繩,黑夜裡雙目晶瑩地望著他,“莫大哥,你要小心。”
我搶前一步接過韁繩,替莫離答了,“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了。”
莫離已經上馬,伊麗還要說些什麼,他卻頭也不回地開口,也不是對著她說,只叫了我的名字。
“平安。”
我應了一聲,當下腳尖一點,嗖地飛到馬上,兩兩手將他緊緊抓住,白馬神駿,馬鞭一揮便四蹄翻飛,帶著我們一路向谷口奔去,我在倉促間回頭,那些人的身影已經離得遙遠,濃重夜色中隱約模糊,再也看不清楚。
我們不多時便出了山谷,他帶我轉出狹窄小道,又又催馬向另一個方向疾馳。草原夜風強勁,呼獵獵地從我臉上刮過去。我抱住他的腰�